好在那头忽然出声，让她没显得那么尴尬。
“抱歉。“他没来由的一句让许知意懵了。
“明天的约，我恐怕不能赴了。“他越说声音越低，仿佛随时都能睡着。
许知意才不会纠结他的原因，只是觉得，庆幸少了不少麻烦。
“没关系，不过，我可是过时不候，明天你不来，这事也算一次，我也不会再去教你了。“
那头的声响大了一些，仿佛有什么东西坠地，轰隆的一声响，许知意的耳朵震了震，她远离几分，忍不住皱眉。
“哦，这样啊。“顾西洲遗憾的声音由远极近，”那我无论如何，也该排出万难回来了。“
他停顿了几下，让许知意忍不住猜测，“你不在南城吗？“
“不在。“
“那你在哪？“
“鬼门关。“他说这话时，溢出一声极力隐忍痛苦的呻吟。
她下意识以为他在诓她，只是让她多问几句来逗她。
许知意没信，也没搭腔。
“明天见。”
那头等了好久，才吐出这三个字，尔后电话便被切断了，只有刺耳的嘟嘟声，在她耳边萦绕着，和心脏跳动一样铿锵有力的节奏，在这空旷和寂静中，教她没来由的发慌。
比面对沈岳桓时撒谎还要慌。
她摔上电话，手扶着桌子勉强平静着。
过了好一会，她脑中闪过一个想法，又匆匆回拨过去，那头响了几遍才有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