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潭里卖笑,风月场卖情,男人怀里花言巧语,这样的女人,不是不知道黑与白,干净与肮脏。
贱命。
许知意胸腔滞结,窝了一口气。
自古烟花柳巷,污浊**,既惹人厌,又高朋满座。风尘外的看客自视清高,置身风月的麻木不仁。
世人爱它,又唾弃他,沦陷于它,又深恶痛绝。
脱了衣服,谁又比谁高贵多少?
是沈岳桓。
是他,救赎她,给了她一方干净的天地,也是他,让他品尝人间疾苦,七情六欲,五味欢爱。
她该知足。
丝毫邪念与动摇,都该斩草除根。
沈岳桓养伤的几天,都在许知意这歇着,秦宛没再来露面,许知意可以想象,那天她回去一定气的够呛。这会她养胎,肯定是不能让腹中的金疙瘩有半点闪失,才更不会来了。
只是她也不想让沈岳桓呆着许知意这,几次让副官来送口信,要请沈岳桓回去。
沈岳桓推了几次,秦宛又改变策略,每次拿来不少补品,没再说什么要沈岳桓回去的话,只是副官走的时候慢吞吞的,多嘴说秦宛不舒服,等着沈岳桓松口去探望。
陈全几次都在,没瞧出秦宛的弯弯绕绕,见沈岳桓不方便,就提议说,“要不让许姑娘去瞧瞧?”
陈全可以肆无忌惮来许知意这,可一定不能出现在沈岳桓的家中,才会出此下策。
沈岳桓没吭声,许知意没忍住扑哧声笑。
她冲不明所以的陈全低语,“少夫人在装病,目的就是让岳桓去她那休养,这会子我上赶着去探视,她恐怕是要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