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是安纯告密,可又不能直说,只能旁敲侧击问。
陈全面色凝重,“那晚桓哥倒是动手打了一个人,还当场废了他的职务,目前还在审,不知和那人有没有关。“
两人边说着边转身,送走副官们后,陈全还要回来,还没进门口,许知意无意发觉书房窗户边的人影,她好奇抬头,沈岳桓复杂的眼神从她身上掠过,最后落在树影婆娑的黑夜中。
许知意低头,她心里一惊。
难道他,怀疑我?
两人回到书房,陈全将对前海关衙门长的怀疑说给沈岳桓听,沈岳桓一直闷声不语,掂量着这件事的曲折始末。
顾西洲在江湖混了那么多年,防备心确实很重,所以沈岳桓没调动军中的人,也没调陈全的人,而是临时发动海关衙门。
若没听到点什么风声,顾西洲绝不可能贸然改变计划。
陈全分析的局势变化,归咎于得罪沈岳桓的海关衙门长,倒也说的通,比安纯出卖沈岳桓,更有说服力。
沈岳桓不了解内幕,一时含糊了,许知意明知是安纯,但只能干着急,她不说不是要对顾西洲遵守什么约定,而是她了解太多顾西洲的内幕,沈岳桓知道,又会猜忌她和顾西洲的不正当了。
她让陈全的人跟踪安纯,陈全没怀疑,安纯自然还没露出马脚。
陈全的分析让沈岳桓对安纯的怀疑减轻不少,他探究的目光又落到许知意身上。
“那晚商议阻截顾西洲的时候,你也在场,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