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块中品灵石放在了他的手上。
睁半眼瞧了瞧手中的灵石，一时间有些犹豫。
按理说，这一块中品灵石就不少了，他之前贩卖的情报，大概就是这个价格。
只不过这位小姐的衣着相貌，让他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贪婪，想要多要一点。
哪想到还未等他张嘴，林阳的声音幽幽的传来：“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睁半眼一个激灵，马上打消了念头。
这位小姐可不是之前那个不谙世事的，还是别给自己找麻烦了。
睁半眼将灵石收入怀中，笑着道：“刚刚一时之间有些走神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林阳也不拆穿他，笑眯眯的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睁半眼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道：“天外书院的修行，跟其他地方不一样，走的是圣人之道，圣人之道需怜悯苍生。”
一边说着，睁半眼伸手指了指人群：“这不就是苍生吗？这些人聚集在这里，想要加入天外书院，而天外书院不驱逐他们，任由人们在这里聚集，那就是对苍生的怜悯。而他们为了加入天外书院，在此修习圣人之道，那不就是对圣人之道的传播，此举大大有益于天外书院内的学子对于圣人之道的感悟，所以自然不会驱赶他们了。”
“受教了。”林阳点头。
睁半眼看着林阳，转了转眼珠，问道：“林小姐可是想要加入天外书院吗？我这里有历年天外书院入门考题，小姐来一份不？研习一下之前的考题，对您只有益处，没有坏处的。”
果然是个卖考题的。
不过对于林阳来说，买一份看看也无妨，他对于天外书院的考核方式，还是挺好奇的：“怎么卖的？”
“我与小姐您有缘，您看着给就行了。”睁半眼笑着说道。
林阳轻轻一挑眉毛，玩心大起：“真的我看着给？”
睁半眼点头：“没错没错。”
“好。”林阳掏出一两银子，放在睁半眼手中：“如此可好？”
林阳本义为睁半眼会马上翻脸，但没想到，睁半眼笑眯眯的将银子收起，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林阳：“可以可以，这是历年考题，小姐请过目。”
说着，又掏出另外一本册子，比刚刚那本明显要厚实了不少，也递到了林阳手中：“刚刚那本是入门考核，这本是天外书院弟子考核的，算是我送给小姐的。”
林阳将两本册子都接过，看向睁半眼。
睁半眼虽然向刚刚一样站着，但身体微微弯曲，陪着笑脸，脸上丝毫没有不开心的模样。
“你认出我来了？”林阳笑着问道。
睁半眼闻言，赶忙施礼：“小的有眼无珠，一开始没认出林小姐来，还请林小姐见谅。”
果然。
林阳就觉得睁半眼前面和后面的表现完全不同，原来是把他认出来了，好奇道：“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睁半眼陪笑道：“刚开始我没往那方面想，还想着从您那多赚点钱，但是您提醒我那句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时候，那个语气，那个派头，我就知道您肯定大有来头，姓林的小姐，又这么年轻漂亮……”
睁半眼瞟了一眼小黑：“又带着这灵宠，我要是再不知道，我这睁半眼，就要改叫睁眼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