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可以为你上一秒生下一秒死的孤勇,我不再拥有。
我只想陪着小乖小宝还有小贝,平平静静过以后的日子。
关于爱情,我不再奢望,也不强求,我的背后,除了自己,再无人可依仗,我吃够了爱情的苦,我不想再爱谁,不想……!”
她细细柔柔的嗓子,含着压抑不住的颤意。
眼睛一闭,隐忍很久的泪,终是落下。
连忙低头掩饰,说话间,夹着浓浓的鼻音。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对于你的主动强势,我选择回避。
回避的同时,也有考量的意思。
如果从今往后你能把我和三个孩子们,都放在最重要的位置,这段感情,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可最终,我察觉到你对温然还存有似有还无的怜悯,你没有坚决反对,径直同意了温家把她从警局保释出来……
我心里清楚,你有你的衡量,为了待你恩重如山的兰姨,你也不能把温然置于死地。
但我的心,终究被刺伤。
温然算计多心机沉,事事针对我,一直都站在我的对立面。
以后她继续手段残忍伤害我,有个兰姨夹在中间,你又能拿她怎么办?
最后,还不是和上次那样,不了了之。
我不想把精力和时间,再浪费在整天琢磨你到底爱她还是爱我上面,不值当的。
所以,你自以为是的感觉,我不想回应,你明白吗?”
傅止深紧蹙墨眉,峻藏的身躯,缓缓一震。
原来,她所有的抗拒,都是因为害怕。
害怕他还爱着温然,害怕他为了温然再次伤她入骨。
傻瓜。
他对温然,硬都硬不起来,还爱个鬼!
傅止深低眸,看着她泪涟涟,少了平素两分清冷,多了两分婉柔怜弱的模样,不由得怦然动情。
他挨过去,吻住她泪眼蒙蒙的水眸。
分外温柔,又怜惜。
怀里的女人,对他柔软时,是真的柔如春水。
可一旦坚硬起来,也是硬如生铁。
纯粹且铿锵,身子如此,灵魂更是如此。
让他发自内心的,开始懂她,开始竭诚疼惜。
他揉她入胸膛,嗓音缓哑,脸上的神色,认真切切。
“你暂时不接受,没关系。我愿意等,等多久,由你说了算。
我这样笨拙不懂感情不懂爱的男人,只有你能包容。
所以,希望你别让我等太久,最好能在我有生之年,把我回收了。”
说得好像她这里是垃圾回收站一样。
叶蔓微突然的莫名有点想笑,连忙垂下眼睫掩饰住,推他,岔开话题,“很晚了,小宝小贝还在等我陪他们一起吃水饺。”
话里,没有邀请他小年夜一家团圆的意思。
傅止深微微拧眉,知道再勉强下去,只会加深她对他的厌恶,便顺势放开她,挪动挡在车门前的大长腿,让她下车。
眼看她的曼妙身子就要消失眼前,一股说不出的感触,让他猛然出手拽上她的柔白细腕。
低头时,瞥到她的食指上贴着创口贴。
他立刻眉头紧蹙,大力拽紧,把她拉回身旁,问道,“怎么受伤了?”
“没事。”
叶蔓微一骨碌抽回手,转身急着要走。
在他面前,独自坚强许久,她已经习惯了不要去小题大做。
傅止深却不放,小心翼翼撕开白色创口贴,看到她指尖一圈,烫伤的青紫痕迹。
“煮水饺的时候烫到的!”
他嗓音轻缓,蕴含浓厚的珍惜,“以后想吃什么,给我打电话,二十四小时,为你开机。”
他说的自然,低下头,阖开薄唇,自然而然含住她烫伤的一小截指尖。
“……”
叶蔓微一时呆愣。
心里面怪怪的,还有一丝暖。
小时候在叶家她很皮,上蹿下跳,爬树跳水,经常搞得手指头流血。
妈妈也会含住她受伤的指头,叹气她太顽皮。
想起已经过世多年的爸妈,叶蔓微瞬时有种回到年少时被爸妈疼宠的欢欣。
恍惚中,她忘记了扯回手指,只轻声哝道,“我自己有手有脚,会做饭,谢谢你的好意。”
“可你碰伤烫伤了,我揪心。”
他笑,唇角张扬,笑意压不住,“反正我皮糙肉厚,伤就伤吧,没关系。”
紧接着,他的薄唇,刻意在她敏感的指尖上,吻了吻。
叶蔓微瞬间红了脸,颊畔绯热到爆。
她猛地把手抽回,吸了口气,转身就往回走。
傅止深没追上去,紧盯她背影,修身毛衣裙>与此同时,一辆黑色的低调轿车,摇下了半边车窗。
驾驶位置上的人,戴着墨镜,阴冷冷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