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搞上傅先生的妻子和孩子。
不是自寻死路嘛?!
自作孽,不可活。
“恶事做多了,终有报应。”
傅止深接过烟,并没有放在薄唇间吸上,而是拿在手里,眯着眼,薄唇寒凌勾起。
“哈哈哈,可不是吗?”陈局吸着嘴里的烟,话里有话,“这些年,郑家在海城,作威作福也算作够了。”
“哦,对了……”
陈局顿了下,接着说道,“傅先生,吴刚这些天在监狱里面挺老实,但我看着他那张脸,总觉得不太对劲。
怎么说呢,就他那双眼吧,如果不看整体五官,只看那双眼睛,真的与您完全一模一样。”
这句话,秦放也在傅止深耳边提过。
他眸色深晦地眯了眯,心思一动,却抿紧薄唇,没有说话。
一切等把她和小宝救回来再说。
*
走到福利院门口,一行人,被保安拦住,态度强硬不让进。
“你们有邀请函吗?”
纪恒还是第一次听说进入福利院,需要邀请函,忍不住笑问,“还要邀请函?”
“对!没有邀请函,一律不放行。”
纪恒脸上的笑容,更加意味深长,“那,警局的搜查证呢?”
“搜查证”三个字,彻底把保安们唬住。
互相面面相觑了几秒,保安队长模样的男人,见势不妙,马上拿出对讲机,要给里面的人通风报信。
站在陈局身后的两个警员,眼疾手快,敏捷冲上去,其中一个把人制服住,另一个,劈手夺走对讲机。
陈局走上前,哼了声,“为虎作伥!把他们都带上车审讯,看能不能挖出点有用的线索。”
傅止深没开腔,他沿着一道锈迹斑斑的铁栅门,步入福利院,路上边走边四处观察。
最终在一栋摇摇欲坠楼房的一楼第一间房间,找到令他瞳孔急缩的东西。
可能撤走得太匆忙,收拾不够仔细,墙角的衣柜sp;他弯腰,把手帕捡起来,定睛一寸寸细看。
颜色素雅的布料,经年岁月的洗刷下,纯白染了晕黄,惟有边缘,绣了朵小巧的玉兰花。
只有花,没有任何枝叶的点缀。
那熟悉的飞针走线,是兰姨独特的绣法。
小时候,她最爱做的,就是在他衣物上不起眼的衣角,绣上一朵米粒大的小巧玉兰花。
傅止深的墨眸,渐渐笼了层薄雾。
他盯着玉兰花,一动不动,眼神中,黑得没有一点光。
纪恒吓一跳,“傅先生,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傅止深摆摆手,毫不嫌弃手帕又破又烂,折叠整齐,珍重地放进裤袋,随即抬头,静然吩咐纪恒,“你去趟交警部门,调取昨晚七点到今天凌晨六点的录像,重点排查。”
录像不能随意调取,但有傅止深和陈局的名号报过去,那边很快同意。
得到肯定答复,纪恒立马转身走人。
剩下陈局,亦步亦趋跟在傅止深的后面,一间间房子仔细搜索过去,最后,站在了靠近围墙一栋荒芜的废宅。
推门进去,陈局就知道,来对了。
昨天晚上叶蔓微和叶小宝,确凿在这里呆过。
因为,正中央,摆放了一张半人高的乳白色办公桌,桌面上,有一台烁亮的视频播放机。
很显然,都是郑琅安排的后招。
这般弄神弄鬼的,到底什么意思。
陈局厌恶地皱着眉,招了招手,“小罗,你过去打开播放机,看看郑琅要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