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时才发觉，自己掌心中已经满是冷汗，心跳也跳得极快，直到此刻才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封子渊的脸色已经恢复了血色，不再像是刚出来时，整张脸都是黑紫色。
他的身体也不自觉的吸收着灵力，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封子渊才悠悠转醒。
他一睁开眼，便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叶凌烟满是担忧的脸。
当看到他清醒之后，叶凌烟顿时惊喜的道：“阿渊，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声音中的关切意味太过于明显，要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封子渊怔怔的看着她，这才意识到，鼻尖一直萦绕着清冷的兰花香，他此刻……
是躺在叶凌烟大腿上的。
他几乎是猛地弹坐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叶凌烟，又看到了她的法衣上，全都是黑红色的血。
“烟儿，对不起。”
封子渊满眼的愧疚。
他刚才虽然情况危急，但是却也能感受到外界的情况，自然知道叶凌烟他们，都被他吓到了。
尤其是叶凌烟。
他从未见过叶凌烟那么焦急那么恐惧的模样。
“二师兄，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的？”
慕晚栀忍不住开口问道。
封子渊愣了一下，轻叹口气道：“我只是……想赌一把。”
方才在闯关的过程中，他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他的万毒之体如今并未大成，体内的力量其实很紊乱，说不定什么时候平衡被打破，便会出事。
在和那些傀儡战斗的过程中，他也的确舍不得对和叶凌烟一模一样的傀儡动手。
于是他闭上了眼。
疯了一般的将那些傀儡尽数斩杀。
后来到了第二关，问心。
出现在他面前的场景，是当年他和叶凌烟不断被人欺凌的。
那些人对叶凌烟极其过分，强行带走了她，对她侮辱、打骂。
封子渊便没能克制住。
他直接疯了一般，将那些欺负叶凌烟的孩童全杀了。
用了毒。
那些人的死状极其凄惨，甚至可以说是被他折磨致死的。
打了叶凌烟一巴掌的，他便还他九十九个巴掌。
脑袋都近乎被抽碎。
朝着叶凌烟吐口水的，他将数十种毒药灌进他的喉咙之中，看着他惊恐哀嚎，四肢逐渐溃烂，最后凄惨身死。
他杀了所有人。
有个声音问他，他如此草菅人命，可知错？
他不知。
不认。
他只是以牙还牙而已！
没有任何人可以欺负叶凌烟。
欺负叶凌烟的，也必须付出代价！
而后那声音消失不见。
同样的石阶出现在他面前。
每走一步，他便看到叶凌烟被人折辱。
封子渊杀红了眼。
完全是以伤换伤，生生杀出来的。
到最后，他也压制不住体内的毒素，在毒素彻底爆发之前，他抬手直接狠戾的拍断了自己的浑身经脉。
将最后的希望，寄托给了慕晚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