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什么第一……
什么荣耀……
在珍贵的生命面前，狗屁不如……
“完了，彻底完了！魔族的军队太强了，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
“难道我们就要这么覆灭在这里了么！”
“为什么，我要遭遇这种事情，我还年轻，还有很多事没有做，我还不想死……”
“都打起精神来……”
“我们的部队还没有死亡，我们还有战斗的机会，不要放弃呀。放弃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这个时候依旧有人还存有斗志，他拼命地在公屏扣着鼓舞人心的话语，想要让同伴不要放弃。
可就在这时，李墨生说话了。
“还在挣扎？”
“哈哈，你们放弃吧，从一开始聚集所有人，你们就陷入了魔族的圈套！”
“聚在一起才方便杀戮嘛，放弃吧，我现在可以向伟大的魔王求饶。”
“只要你们投靠魔王，我可以保证，留下你们的性命,来，一起为伟大的魔王效力。”
“魔王会给予你们永恒的生命……”
“我呸！！！你这个可耻的叛徒。老子就是战死也不会投靠魔族的！”
“李墨生，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
“我诅咒你以后必定会生不如死！你这个出卖自己灵魂的垃圾！”
李墨生的发言自然引来无数人的唾弃！
“呵呵……”
“李墨生……我放弃了，打不过，真的打不过，我可以投靠你么，做什么都行……”
扣出这句话的正是另外一位将军。
感受到魔族的恐怖后，他现在为了活命，什么都不想要了，他只想自己活下来……
“看，还是有识趣的人嘛，呵呵。”
李墨生讥讽的笑着。
片刻后，李墨生彻底失去了作为人类的最后一点联系，脸上的纹路一直蔓延到眼角，额头处隐隐凸起一个触角。
这正是魔族的形态。
堕落的人类将会被魔族的力量侵蚀并改变原貌，转化为魔族的形态。
这一类人，历史上并不是没有，被相关的书籍记载为半魔人。
人类这边，原本风华正茂的天之骄子陈哲此刻却异常的狼狈，自从他在公表露投靠魔族的想法后，他便遭受着人类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愤怒的人们以抛弃人族圣龙信仰的名义要肃清李墨生这样的叛徒！
鲜血不停的从他的衣角滑落，他最后的士兵也都已经战死了。
原本洁白神圣、一尘不染的雪灵龙现在也因为战斗损失了一条翅膀，血液同样沾满着这条忠心的天赋神兽，尽管面临绝境它依旧守护在主人身边。
“我快要撑不住了……”
双将之一的陈哲还没有放弃生的希望，最后关头他依旧把希望寄托在背叛者李墨生的身上。
他的脸色变得一片苍白，他的心也随着天空的黑色染上了他的身体……
陈哲此刻甚至开始和李墨生一样被逐渐被魔化。
终于，他意识到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心心念念的第一也不过成了他人的陪衬。
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想法太过于可笑。
他笑了，同时他也哭了，哪怕到了这一步他依旧害怕死亡。
害怕失去……
江宿愣了，他开始不理解青亦到底想让他从这里看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