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秀将血淋淋的布包裹放在收纳袋里。
然后再次化成小蜘蛛藏在别人的行李箱里,回华国。
麻蛋,要不是她是路痴,她早就直接飞回去了,哪里需要那么憋屈的委身藏在小小的行李箱里。
再次来到西市的山顶已经是两天后,她花了三天的时候完成了交易。
朱秀秀坐在山顶上等着那个男人过来,旁边放着染了血红色的布包裹,布包裹上的血已经凝固了。
收到消息的钟迢立马从深山老林中赶了过来。
看到朱秀秀的第一句就是:“那个人的人头呢?”
朱秀秀伸出手将旁边的布包裹扔到他脚下。
“那不就是了嘛。”
钟迢看到血红色的布包裹,整个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着。
他蹲下身将布包裹捡起,然后打开。
果然看到了他最想看到的,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正是近藤谷野的。
钟迢疯狂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
他终于报仇了,他终于给族人报仇了。
近藤谷野终于死了,哈哈哈。
朱秀秀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说话,人啊,是需要发泄的,发泄出来了,就舒服多了。
过了许久,钟迢终于笑够了,从口袋中拿出打火机,一把火把包裹点燃,看着包裹一点点的燃烧着。
随手一扔,然后看着包裹被烧的一干二净,他忽然抬起头向着天空闭上眼睛。
在心里默念:爷爷,爸妈,大伯等族人,二十年了,我终于给你们报仇了,你们终于可以安息了。
朱秀秀见他平静了下来,问道:“奴家已经完成了你的任务,那奴家的七窍玲珑心呢?”
钟迢睁开眼睛,看着她道:“你放心,我钟迢不会食言,明天子时,有人会送来给你。”
朱秀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许久后点头道:“好,奴家就信你一回。”
说罢,便消失不见了。
钟迢再次看了一眼被烧成灰烬的残渣,转身离开。
……
“师父,你找我啊?”
谭骅一收到师父的电话就立马往深山老林赶了。
一来到竹屋,就看到师父平静的坐在院子里烧水泡茶,以前师父也经常坐在院子里烧水泡茶,但是他倒是觉得今天师父怪怪的。
钟迢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反而抬起头对谭骅笑着道:“坐吧。”
“哦哦。”
谭骅连忙坐在竹椅子上,忐忑不安的看着他师父。
不对劲不对劲,师父今天真的不对劲。
钟迢装作没看到谭骅的表情,给他倒了一杯茶。
“谢谢师父。”谭骅受宠若惊的接过茶杯。
“你知道师父这辈子最遗憾的是什么吗?”
突然听到他师父说话,谭骅喝茶的动作顿时停顿了下来,然后把茶杯放下,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师父最遗憾的就是,没能和亲生女儿相认。”
说到这里,钟迢端起茶杯一口喝了,然后又重重的放下茶杯,露出悲伤的神情。
谭骅一阵惊讶:“师父你有亲生女儿?”
他还以为师父没有什么亲人了,身边只有他和微微了,没想到师父还有亲生女儿。
只是为什么师父从来没有提过?
钟迢看着他惊讶的表情,呵呵笑了起来:“有那么好大惊小怪吗?”
谭骅连连点头:“有,因为师父你从来都没有跟我们说过你的事。”
他们只知道师父十几年前因为重伤被养父救了回来,师父身体刚好没多久,养父就出车祸去世,养母扔下他们走了,之后他和微微一个拜了师父为师,一个认师父为父。
这一过,就是十五年之久,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师父说起他的事。
钟迢无奈一笑:“有什么好说的,说出来只会让我对那个孩子更加的愧疚,当年,可是我亲手把那孩子抛弃的。”
他不想的,作为一个父亲,怎么可能会不要自己的亲生女儿呢,可是不那样做,那孩子跟着他恐怕会活不下去。
谭骅为他师父打抱不平:“那也不是师父愿意的,当年师父身负重任,都差点没命了。”
虽然那个时候他还小,但是他依稀记得养父背师父回家的时候,浑身是血,养父还说,要是再晚一天,师父就死了。
钟迢凄凉一笑:“别说了,说到底是师父对不起那个孩子,阿骅。”
突然被叫,谭骅立马应道:“师父。”
钟迢:“明日子时过来一趟,师父有事要交代给你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