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非揉了揉胀痛的额头,心思百转千回。此刻他恨不得立马飞到她身边告诉她,他是她的若非哥哥。
原本有些事情他还有所顾虑,可如今他再也不想瞻前顾后。只要能让她回到自己身边,他无所顾忌。
他快速来到书案前,写下一封书信,把书信交给自己的一名隐卫,沉声嘱咐道:“你将书信悄悄送到冥王府,切记,万不可让冥王府的人察觉是从国师府送出的信。”
“属下明白。”隐卫接过书信,快速离去。
翌日,冥王府收到一封匿名信,帝久冥看了书信脸色大变。
书信上只说当年苏妃之死另有隐情,若想知道真相,让他前往冷宫找一名疯女人。
丹绯儿看过书信后便想起了那日在皇宫遇到的那名从冷宫里跑出来的女人。那名女子悲伤与绝望的眼神她至今还记忆犹新。只是当时她并未放在心上。如今回想起来,那名女子或许并不是真疯,而是在装疯。她是想向她求救。
丹绯儿把那日之事告诉了帝久冥。帝久冥也觉得那名女子应该就是书信上所说的疯女人。入夜之后,两人便一同入了皇宫。
夜深人静,两人避开巡逻的禁卫军,悄悄潜入冷宫。冷宫的院子里一片荒芜,杂草丛生。里面有几间破旧的屋子。清冷的月光洒下,显得越发的萧瑟冷寂,阴森恐怖。
突然,从一间屋子里传出一声动静。很轻很轻,若不是夜晚太过寂静,只怕很难听到。
两人不由分说冲进那间屋子,就见一抹黑色身影快速从窗户逃走。帝久冥飞身来到窗户边,那人已跃出了院墙。
此时也顾不上追赶那人。他来到桌子边,迅速将烛火点燃。房中亮了起来,就见一名女子躺在地上,女子披头散发,看不清容貌,脖子上还勒着一根绳子,不知生死。
丹绯儿一阵胆战心惊,手指探向女子的鼻间,女子气息奄奄,还活着。
她心下不由一松,扒开女子脸上的头发,露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
“是她,她就是那日我遇上的女人。”
帝久冥此时却是眉头紧锁,一双眼眸紧紧盯着女子的脸,眼里波澜壮阔,突然一声低呼,“良妃娘娘。”
丹绯儿闻言大吃一惊,“你说她是良妃?可良妃不是在早年就已经死了吗?你会不会认错了?”
“不会,我绝不会认错,她就是良妃。”帝久冥眸子深沉,沉声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把她带回冥王府再说。”
两人不再多留,带着女子悄悄出了皇宫,返回了冥王府。
经过司徒翎的诊治,女子的命虽然保住了,却一直昏迷不醒。
帝久冥焦躁的在房中来回踏步,一双眸子深沉的可怕。
丹绯儿从未见他如此焦躁不安过,上前握住他的手,“你先别担心,司徒先生必定会救醒良妃娘娘的。”
司徒翎眸子暗了暗,沉声道:“殿下放心,我必竭尽所能救醒良妃娘娘。”
“嗯。”帝久冥稍缓了神情,在桌边坐下。
丹绯儿给他倒了一杯茶水,又为司徒翎和阎魅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