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好奇,丹绯儿推开院门走了进去,院子里种着许多不知名的花花草草,空气中弥漫着花香又夹杂着一股药香。
丹绯儿蹲下身,手指轻轻抚过几朵小黄花,那花儿娇嫩的似要滴出水来,随手摘下一朵,放在鼻端闻了闻,清香怡人。
“住手。”突然,身后响起一声断吓,从院门外跑进来一名仆人打扮的少年,少年约莫十五六岁,长得浓眉大眼,他跑到丹绯儿面前,怒气冲冲的道:“你是谁?竟敢跑到先生的院子里来采花,你难道不知道这些花都是先生亲自种的,每一朵都是珍贵的药材吗?”
丹绯儿被少年劈头盖脸的一通指责,脑子有些懵,“我…我不知道这些花是药材。”
少年对她嗤之以鼻,“鬼才相信你的话,这王府中谁不知道司徒先生的院子里种满草药,除了王爷和阎将军,还有我阿偌,谁都不可以擅自进入,你会不知道?”
丹绯儿暗自唏嘘,原来这是司徒翎的院子,怪不得有一股药香味。只是自己无意中采了他的草药,不知道他会不会责怪自己?
不过看这位叫阿偌的少年如此激动,想必这草药真的很珍贵,突然感觉手中的这朵小黄花就像烫手的山芋,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阿偌,不得对丹妃娘娘无礼。”
就在丹绯儿想着要不要把小黄花给毁尸灭迹时,从木屋中走出一名白衣男子,男子面容俊秀,正是司徒翎,他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碗汤药,汤药正冒着热气。
司徒翎来到两人身边,对阿偌沉声道:“阿偌,还不快给丹绯娘娘赔罪?”
原本气势汹汹的阿偌此时已经蔫了气势,连忙跪下,“小人不知是丹妃娘娘,还望丹妃娘娘恕罪。”
阿偌的爷爷在几天前去世,这几日回了老家,直到今日才回府,所以他并不认识丹绯儿。
丹绯儿并不想与他计较,摆手道:“算了,不知者不罪,起来吧。不过我确实不知道这院子里的花都是些珍贵的药材。”
说着把那朵小黄花放到阿偌的手上,“既然摘都摘了,那就不要浪费,还给你吧!说不定司徒先生还能用它入药呢。”
阿偌嘴角抽了抽,看了司徒翎一眼,见他点头,才拿着那朵小黄花进了屋。
司徒翎对丹绯儿笑道:“娘娘怎么会来这里?”
“我在王府中随便走走,就走到了这里,我看这院子与王府别处不太一样,一时好奇才会进来,是不是打扰到先生了?”
“怎么会呢!在下正准备给娘娘送汤药,既然娘娘来了,那便在此把汤药喝了吧。”司徒翎把丹绯儿领进院子右边的凉亭,凉亭里面有一张矮桌,几条小矮凳,还有一张躺椅。
“娘娘,请坐。”司徒翎等丹绯儿坐下,把汤药端到她面前,“娘娘把药喝了吧!”
丹绯儿接过汤药,一口气喝下,喝完一张脸险些苦出汁来,“呃…这药太苦了。”
“呵…”司徒翎不禁莞尔,打开桌子上的一只盒盖,盒子里装着蜜饯,“良药苦口,娘娘吃一颗蜜饯便不会苦了。”
“谢谢。”丹绯儿拿了一颗蜜饯放入口中,嘴中的苦味果然淡了许多。
鼻子却莫名一酸,小时候只要她不开心,爸爸就会用蜜饯哄她开心。可自从爸爸走后,她就再也没有吃过蜜饯,不是她不想吃,而是不敢吃,怕尝到那种味道就会想起爸爸,想起爸爸惨死的一幕。
如今吃到蜜饯,不再是害怕,而是甜蜜,仿佛又回到了与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时候,幸福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