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绯儿说完退开几步,环顾一眼厅内众人,一字一句道:“当日我因为赐婚之事心情低落,一个人在荷花湖畔散心,那日正好是大姐与太子大婚,大家都在前厅看热闹,你就趁此机会收买了王麻子,让他将我推下湖。当时我亲眼看到王麻子躲在一棵榕树后面,眼睁睁看着我在湖中挣扎呼救他都无动于衷,直到我沉入湖底他才离开。而王麻子来府中多年,府中下人皆知他水性极好,试问如果当时他是失手把我推下湖的,他怎么可能会躲在榕树后面眼睁睁看着我沉入湖底而见死不救?而我跟他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他没有理由要至我于死地,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
丹绯儿突然伸手指向丹汐儿,字字珠玑,“因为他是受你指使,要确定我死了才能向你复命。”
“你胡说,我…我没有。”丹汐儿身子控制不住的发抖,眼里的慌乱更甚,求救的拽住柳茹的衣袖,“娘,她胡说,我真的没有。”
柳茹此时心中也甚是惊慌,她不曾想过一向温顺的丹绯儿也会有这般咄咄逼人,巧舌如簧的一面,看来她以前真是小看了她了。
她暗自咬了咬牙,压下心底的慌乱,侧身挡在女儿面前,迎视上丹绯儿的目光,似笑非笑的道:“绯儿,今日你如此巧言令色还真是令二娘大开眼界,只是任凭你如何巧舌如簧,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无凭无据,大家又岂会相信你的话,我看你是想趁机报复汐儿,才会在这里信口雌黄吧。”
“哼…”丹绯儿冷笑,“恐怕要让二娘失望了,我还真的有证据。”
说完从衣袖里掏出一块碎衣料摆在柳茹面前,“这是我在那棵榕树的枯枝杈上发现的一块衣料,正是王麻子当日躲在榕树后方时不小心刮破了衣衫留下的。”
柳茹瞳孔一缩,伸手就要去夺她手中的衣料,却被丹绯儿避开。
“二娘别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丹绯儿走上前几步,把衣料呈给丹毅辰,道:“爹,如果绯儿所料没错的话,这块衣料的衣服此时应该还在王麻子的住处,而且当时他刮破衣物时应该划破了手臂,因为这块衣料上和树杈上都有血迹,爹爹可以派人去王麻子的住处和那棵榕树上查看,再让人检查一下王麻子手臂上有没有伤痕,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丹毅辰看着衣料上的血迹,眉头紧锁,眸子深沉,对几名护卫吩咐道:“你们几个依三小姐所言速速去查。”
“是,相爷。”几名护卫迅速离开,没过多久就返回大厅,其中一名护卫把一件衣物呈给丹毅辰,“相爷,这就是从王麻子住处搜出的衣物,左臂衣袖处确实缺了一块布料,而荷花湖畔的榕树上也有干枯的血迹。”
另一名护卫不由分说已把王麻子左边的衣袖捋起,那手臂上果然有一道已经结痂的伤痕,与衣物上的破洞吻合。
丹毅辰怒不可遏,一拍桌子,怒道:“王麻子,还不快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