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七默默拿出了从一开始就没什么用武之地的小本子，写下了第一行字。
明晃晃地记仇。
“恕我直言，学校提供的空间还没有脆弱到这种程度。”
慕轻辰眼底没什么多余的情绪，那双漆黑的眼睛盯着褚言看了几秒，又移开了目光。
他似笑非笑地继续说道，“且不说这个，至少随意进出是没有问题的。”
可能是觉得场面还不够乱，君亦清举手发言，“那该不会是某些人动了什么手脚吧。”
褚言扫了一眼君亦清，声音夹杂着几分寒意，“不会说话就闭嘴。”
“我这不是说着呢吗。”君亦清摊了摊手，故意摆出一副听不懂话的样子，接着语调微微上扬，“难道真被我说中了？”
一旁的米栗缓缓闭上了双眼，浑身上下都仿佛写满了四个字，生无可恋。
她都能感觉到，这几位吵起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下降了好几度。
谁来管管他们！
顾七七收起了小本子，将目前的形势收入眼底，然后踮起脚尖在他们脑袋上一人敲了一下。
“安静些。”
米栗再一次在心底确认了顾七七食物链顶端的身份。
不管是谁搞的鬼，现在都没有别的办法出去，只能暂时待在这里。
除非把这个空间给毁了。
提出这个想法的是君亦清，他对此跃跃欲试。
慕轻辰垂眸，唇边笑意温和，却丝毫不达眼底，“建议不要这么做。”
“我倒是觉得这个提议很不错。”顾七七眨眨眼睛，投了君亦清一票。
别的其实无所谓，但是能给学校造成破坏她就开心。
“……当然，只是建议而已。”慕轻辰轻轻叹了一口气，到嘴边的话都转了个弯。
他看着顾七七带着几分狡黠意味的笑容，有些许的无奈。
这个折叠空间，多半是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