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艰难的拱手行礼,“属下告退。”
“自去领罪。”
“是。”
黑衣人毫不犹豫,眼前的男人是他的主子,拿捏着他的生死,除了服从他什么都不能做,除非不想活了。
黑衣人退下之后,君霁之这才撑着手斜倚在窗边。
穿着夜行衣,在自己父亲手下宫人的掩护下偷偷摸摸溜进皇宫里的李纤柔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那少女情怀的寄托者,那个总是清清冷冷的俊秀少年此刻就这样靠在窗边,看着突兀嶙峋的怪石密林。
一缕墨发调皮的垂落在窗棂上,衬得那简陋的窗棂都蒙上了一层灵秀气。
李纤柔到底出身武将世家,遗传了李承远不爱学习的基因,看到书就头疼。
尤其看那些如蚊蝇一样细小又密密麻麻的小字,一个个还拗口无比,她根本沉不下心去学所谓的经史文刻。
匮乏的知识储备还是被先生逼着硬塞进脑子里的,死记硬背完全不解其意。
正好此刻有微风拂过,吹的君霁之鬓角的长发迎风飘摆。
李纤柔的脑海里顿时蹦出来一句诗。
约之阁阁,椓之橐橐。
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和眼前一幕很搭,下意识就轻声念了出来。
从三年前第一次见到一身月白长袍,面容淡然的君霁之后,李纤柔就从此念念不忘。
这样优秀的男人第一次不伪装的文弱胆怯,整个人像一柄出鞘的利剑的模样,是自己第一个发现的。
那么他就注定该是自己的,只有才华横溢又心冷如寒石的君霁之才配得上自己,才能让自己拥有滔天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