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来狠狠责骂着跪了一地的宫女,“你们主子病了几日,你们怎的如今才去请太医?主子任性,你们宫女也跟着任性?”
几个宫女低着头,沉默不语。
一向温和的皇后娘娘能开口责骂宫女,想来也是真的动怒了。
“娘娘,你消消气,别动怒。”竹樱忙上前安抚着白小小的情绪,毕竟她如今怀着身孕,不能轻易动怒的。
这时,躺在**的温婉轻轻的咳了几声,声音虚弱,“不怪她们,是我不让她们去的…”
白小小忙转过身来,紧紧握住温婉的手,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温婉摒退了太医,笑着替白小小擦了擦眼泪,“我命不久矣,用不着太医的。你别哭,生老病死,乃是世间常态…”
“你乱说什么呢,温温。你要好好的,我还没带你去看繁华的长安城,还没让我哥哥来找你……”
白小小摇着头,摸着温婉的脸,“所以,你要好好的,好吗?”
她才十八岁,这么好的年纪。
提到白子渊时,温婉眼中平淡无常,她目光呆滞的看向床幔,“子渊哥哥已经成婚,我与他,再无可能。只愿来生,别再相遇。”
温婉缓缓合眼,两行清泪从眼眶中涌出。
她走的很安详,却又带着点儿急匆匆的,好多话都未说,便这样走了,永远留在了十八岁。
她来的那样,走的也是那般着急。
一切都是那么急匆匆的,好像,她也只是来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