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手机,拨打——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听到了她内心的呼唤,又来了个出修车,这回司机师傅没再看走神,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潜在的顾客。
“女子,去哪儿?”
“顾家井前头一点。”
顾家井是很多年前就有的了,不过当时没有这么多人,自然也就不繁华。顾家井的人大多却不姓顾,不知是什么原因。
司机师傅“嗯”了一声,油门一踩,接下来便是生死时速。
“一羡蜉蝣,朝生暮死。二羡凡侣,携手白头。三羡草木,无心无苦。四羡飞鸟,归去自如......”司机师傅哼唱起来,吐词却不甚清晰。
浦清寒忽然回忆起了从前,还在上学时的岁月,那时候自己塞着耳机走在茫茫夜色里,一个人独看灯火阑珊,便是万家灯火也无人共看,一个人看街边卖的小吃烧烤糖水画,甚至于是来来往往手牵着手的情侣,也只能是她一个人看。低着头手指不断地换着歌她便可以一直这么走下去,然而她换了那么多歌,也从未有过一首听完了的。
那个时候学校多半是要上晚自习的,一般来说上了十点半,这个时候她便要一个人在街边游**,她的父母按例是不会管她的,管她也没有个结果,只能够寄希望于她良心发现,早点回家。
她常常浪**到十二点半才回到家,门没有锁,她可以直接开门进去。这个时候就要去洗一个热水澡,头发是不吹的,就把头发给随便弄一下,拨弄到枕头边,第二天保准要感冒,就又喝一包感冒冲剂了事。
明明很孤独的一个人,没有什么朋友,叶纸又大了她三岁,不可能只跟她一个人玩,却非要硬撑着,口口声声地说我一个人也好,却又在睡梦中哭成狗。
口是心非。
颠簸了一路,浦清寒总算是活着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