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公公出来，看到他站在这里，走了过来。
“五王爷。”
墨淳立即春风满面。
“胡公公。”
胡公公故作没看见。
“皇上叫老奴传个话给五王爷，瑞王那里，就劳烦五王爷了。”
五王爷一愣，他试探着问道。
“刑部以前可是归瑞王管的……”
胡公公叹口气。
“瑞王意图逼宫谋反，可是他到底是皇上的骨肉，皇上不忍降罪，可是瑞王……哎，老奴什么也没说。”
胡公公敷衍地在自己的脸上打了一巴掌，连个响声都没有。
五王爷脸色变了变，连胡公公离开都没有发现。
皇上见胡公公回来，一撩眼皮。
“他答应了？”
胡公公斟酌着开口。
“五王爷没有拒绝。”
皇上微微叹口气，伸出手指来揉着太阳穴。
“林家的人啊。”
胡公公上前去，为皇上按摩着。
“十个指头伸出来，还不一般齐呢，皇上何必为了这些小事而伤神。”
皇上微闭着双眼。
“你不懂，朕就是恼火，都是林相的孩子，怎么就……”
皇上惊觉自己说漏了嘴，闭口不言。
胡公公转过身去给皇上端了茶。
皇上看了胡公公一眼，轻叹一口气。
“胡公公，你从小就跟着朕，到如今也有三十年了吧。”
胡公公心中一跳，强笑道。
“皇上好记性，整整三十年又十个月了。”
皇上咬牙。
“你说当年朕哪里不如那姓林的？玉真人竟然看中他，而没有看中朕。”
胡公公心惊肉跳，强笑道。
“皇上，那玉真人也是有自知之明的，老臣还记得初见她的时候，她身上的那股野劲，明明都已经国破家亡了，不过就是逃命出来的，要是别人，都夹起尾巴做人了，只有她敢和皇上讲条件，这一转眼，都已经过去二十年了。”
皇上颓废地向后靠去，眸中满是怀念。
“是啊，其实朕也并非多喜欢那玉真人，朕的后宫，何曾缺过美人？玉真人虽然被她的族人称作第一美人，可无论是性格还是容貌才情，都比不上我国的女子，朕心中，更多的是不甘。”
胡公公轻笑。
“皇上若是真的想要玉真人进宫，当初直接下旨，那玉真人还能反抗不成？说到底，皇上心中怀着家国天下，美人终究不过就是锦上添花。”
皇上撩起眼皮看着胡公公。
“玉真人的族人，很会经商，玉真人若是真的入了朕的后宫，就会和别的女人一样，蝇营狗苟过完一生，又怎么会有今天这样大的产业。”
胡公公颔首。
“皇上英明。”
皇上薄唇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