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师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看起来也才二十出头，聊了几句耳朵都红了。
“余老师好了吗？访谈快要开始了。”
“好的，请稍等。”
小姑娘害羞归害羞，动作不慢，三两下就结束了扫尾工作。
余裕把手机抛给正在打电话口吐芬芳的经纪人，从小姑娘笑笑复又鼓励几句就上了台。
看啊，他离了那么一部校园剧，也依旧有工作。而热度这种东西他也从来不缺。
于是在半个小时之后“云涌剧组官宣”“姜以安新剧”“姜以安”“顾柏乔”等相关词条中夹了一条“余裕爆进组中途临时换角本人及公司都毫不知情”的标题，且热度持续向上攀。
又一个小时，那略显突兀的标题排上了榜一。
余裕结束访谈又笑别了化妆小姑娘，直到坐进了保姆车脸上的笑才卸了下来。
他略有些烦躁的扯了扯领带又解开了领口的几个扣子，“啧”了一声便轻车熟路地掏出烟点着，深吸了几口。
烟雾刹那间散开。他开了窗，眼底阴影落在微博热搜上好一会儿眉头才松开。
姜以安刚卧了还不到半个小时就被黎念一个电话吵起来开小会。这会儿正看着那条语言极具煽动性的第一个发出来的报道。
面上风轻云淡眉头都没挑一下，嘴里的话却一句比一句更讥讽。
“这谁？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愧是十三番小新人，我这么大热度这么大流量摆这儿一个半小时才爬到这个位置。”
“丑人多作怪，像他这种丑成这样脸还这么大却只找到个换角聊聊真是可怜死了。”
“我是不是应该给他鼓鼓掌鼓励一下？免得回头蹭热度都没火让人伤心了怎么办。”
“他是来送快递的吗，求我让他出道成盒？”
“《山海经》哪一面啊这么妖魔鬼怪的。”
“……”
在黎念长久的沉默之后，姜以安又轻笑着补了今天的最后一句：“这报道写的真厉害，我撒把米在键盘上，随便拎只鸡来用词都比他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