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高中生见确实没有人受伤，便又道了几次歉然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人一走远顾柏乔就松开了扣住她脑袋的手：“失礼了。”
姜以安偏开头一时之间没敢对上他的眼镜，哑着嗓子回了句“没事”就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绝对是她这辈子社交能力遇到的最大考验。
“走吧，同文还蛮大的。”
“好。”
天很蓝，温度很高，学校很大。
和身边这人一起踩着透过云层细碎的光已是多少年前的光景了。人总是喜欢絮叨过去。日复一日。
不知走过了多少棵树，路过了多少个人，他们兜兜转转走回了校门口。
“那今天就先这样了，顾老师辛苦了，明天见。”
“明天见。”
夜里下了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塑料的味道。长夜的街灯亮着，姜以安从**坐起。
这已经是她这一晚的第三次惊醒。
这些年，她不是没有觉睡，就是一直在补觉。上一次夜里惊醒还是高考前几天梦见自己考试忘了带准考证。
天也不算早，她索性起了床。
锅里热油翻滚，窗外雨声清脆。
她久违地停留在这个比酒店还要冰冷的家里，感觉到了一丝难得的烟火味。有些许的突兀却令人安心。
黎念几个小时后见到姜以安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往日镜头前头那个“女明星对外姿态教科书”的状态。
“今天擦隔离了？”
姜以安从善如流：“擦了。粉也扑了，就是忘记涂乳霜了。”
她就不该对姜以安抱有期待。
助理和司机都请了假，马车夫的工作自然而然就交到了黎念身上。
她透过后视镜看了两眼今天格外精致的女明星，一个问题在嘴里打磨半天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你认识顾老师？”
“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