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有车。”
他语调平和，宁倾却似乎听出了其它味道，突然睁大眼看着他，“厉瑾深，你当我驾照是买来的？”
厉瑾深勾了勾唇，“不然呢？”
宁倾，“……”
她突然沉默了下来，病房里寂静无声，没多久，响起女人轻得没什么力气的声音，“厉瑾深，你知道车撞过来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厉瑾深没说话。
那车撞过来的一刹那，她脑子先是一片空白，接着是惊慌无措和一闪而过的茫然，手机还贴在耳朵边上，电话里男人低沉的嗓音传进她耳朵，直到那一刻，才觉得生命可贵。
她心有不甘，在大好年华里失去生命，本就是见令人遗憾的事情，
宁倾目光看着天花板，也不理会男人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像是在自言自语，“厉瑾深，你当时为什么会来救我呢？我对你来说，不就是一个潜在的隐患吗？如果我真的在车里没出来，”
宁倾说着顿了顿，胸口忽然传来一股莫名的酸痛，“不就扫清了你和苏明欣之间的障碍？能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你难道不应该感到高兴？但你却恰恰相反……”
她一句句跟他分析这件事的利弊，思路清晰，字正腔圆，声音略带沙哑。
她话说出口的时候，厉瑾深的脸色就凝住了，眼神逐渐变得讳莫如深，她说完后，冷冷哼笑了一声，“我是该高兴。”
他目光攫住她的小脸，声音恢复一贯的薄凉冷厉，“听你这么一说，我现在是有点后悔当时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