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八月底,气温下降了,陈呦身体免疫系统下降,感冒发烧,在家里脸色白的不成样子。
蒋野也逃课了,他的姑娘生病了,他蹲到她家楼下。
陈呦躺在**,眼神也无法聚焦,下一秒就要昏过去,她好想哭,她一个人太累和无助了。
睡了很久,她用体温计量体温,温度下降了,转变成低烧。
见底的药瓶在她视线。
她把药瓶扔进垃圾桶,好不怜惜。
她掏出日记本,记下今天的身体状况和学校生活,她没几天了吧,她自己不知道。
门铃响了,陈呦去开门。
是蒋野。
她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你不是在上课吗。”
陈呦无力,撑着精神倒了一杯水。
递给他。
“拿着啊。”
她又笑,见他还是不接,塞到他手中。
“我逃课出来的。”
蒋野恨不得替她生病。
“我猜到了。”陈呦有一阵想干呕,被她生生压下去,“你最近成绩不错,老杨不会说你。”
“适当放松反而是比较好,要是一直学习会适——”
适得其反。
他还没听她说完,被她猛的推开,接着就是她单薄的身体弯下腰,在洗手池里干呕,无力的手指还有紧紧攥着门把手。
蒋野跑到她身旁,待到她仰起头,他将水杯递到陈呦唇边,“喝点吧。”
她喝的时候还被呛到,低马尾有几缕发丝跑了出来,蒋野经过上次,现在已经熟练的给她扎好头发。
“我是不是特别丑。”
陈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惶恐。
“不丑。”
镜子里的他们,昏暗灯光打在身上,她在前,他在后,因为身高,陈呦只到他的心脏位置。
属实低了。
却格外般配。
“你退烧了?”
蒋野偏头问她。
大手碰上她的额头,虽精神不太好,但烧退了。
陈呦松了一口气。
深秋了,她穿着高领毛衣,活像一只兔子,和他不同,他穿的比较单薄,长袖和外套,外套敞开,任凭风吹进去,不顾寒冷。
刚刚喂她喝水,他的指尖擦过她的脖子,略带冰凉。
可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淡然从容,一只手放在口袋里,另一只手帮她拿水杯。
“我给你放个电影吧。”
陈呦走到客厅,询问他看什么,他好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陈呦脑子灵光乍现,“上次我班级里放的叫什么来着?”
蒋野想了想,“萤火之森”
“对对对。”陈呦不怎么爱看,就是真的找不出一个电影。
陈呦找好电影,坐在沙发上。
窗外有小雨的迹象。
沙发上的另一个认斜靠在沙发上,头发垂在耳侧和额头,乌黑的眼眸流转着不着边际的黑与沉。
气质不输电影上少年的从容,长腿屈在桌下。
声音开的打,电影里鸟儿的叽叽喳喳,风得声音,还有灿烂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