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觉得无趣，将手机给了她，跟在她后面下楼梯，一下又一下的脚步声响彻在夜色里。
他听到她问：“明天老杨找你的话，实在不行你就把我说出来好了，真的没有什么，我一个女生而已。”
“就是一个女生，我就更不该说是你了。”蒋野停在楼梯间不动了，“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别总是...”
“我就想护着你，怎么了？”
话语被打断，后面的话才是重磅炸弹，想起他委屈的语气，又生不起气来，到头来是莫名的害羞和尴尬。
真的奇怪，明明最紧张的不该是他吗，怎么反倒成了她。
“...”好一阵没说话，最后下定决心“你是不是对我有些——”
-喜欢。
这是未说完的话，仅仅两个字。
“走了，”
直接打断他们的对话，后者倒是不心虚，他直直看着少女明亮的眸子，黑色眼仁动着，视线落在她的肩膀上，记得她右肩有一颗痣，小小的，还挺醒目。
陈呦愣了一下，好半天想起什么，最后也没说什么，到底想想是自己冲动了。
他们继续走着，谁先抬得脚早已经忘记了，只记得旅途中的吵吵闹闹，最好的莫过于他们还在继续，并没有中断。
蒋野后来想起那个晚上就后怕，没什么担心的，就是怕，怕她的女孩突然就开了口，这个黑不隆冬的地方怎么会适合吐露心事呢？
好歹要找一个她喜欢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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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陈呦才知道蒋野哪会对老师的批评产生愧疚，分明就是演技。
只感叹江湖险恶，还没入道就被带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