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野上前要看她的手，陈呦往后退一步，他愣了愣，心脏像是被人攥紧，卡在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你怎么了？”
陈呦顾不得手掌上的疼痛，“我只是觉得我们的关系未免太近了些。”
“...”
无论是肢体还是感情。
“陈呦。”一段静谧的时间过去，他艰涩开口，“你说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那一刻，她撞进他的眼底，分明看到了失望，是的，这个少年面对着她收起了轻狂，让她以为蒋野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是的，她是知道蒋野喜欢她，过了这么些天，陈呦似乎忘记了，一次次的纵容他若有若无的靠近。
她抬眼，一双眼睛在黑夜里又亮又美：“我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我们应该避免肢体上的接触。”
沉默半晌，蒋野动了动眼仁，黑夜确实很冷，冷的他不想要待在这里面对这个姑娘，有一瞬间他甚至看不清楚陈呦在想什么，但是，他会尊重陈呦的想法。
“好。”
那一声，她听着格外的难受。
蒋野准备跟她道别，手下意识要摸摸她的头发，想到她说的，皆是一愣，最后摸了摸鼻尖：“走了。”
“嗯，走吧。”
不是的，其实不是那样的，他其实想说很多的，不是一句‘走了’那么简单，他还想告诉陈呦走的时候小心点，手上的伤要赶紧处理否则会发炎，晚上睡觉记得关上窗户，你的相机记得锁紧柜子里别在丢了....
还有更多更多的话没说出口。
可是最后他也只能说那么多。
陈呦看出来他在隐忍，那种逼迫自己的感觉，她看了也不忍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