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嫡女姜晏,生来高贵,花容月貌,又是一身才华横溢,腹有诗书气自华。
如此惊才绝艳的女子自是受人追捧,倾慕者万千。然天妒红颜,大魏朝二十八年的冬日,殒于寒冷湖水。
自此大魏朝再无相府姜晏。
兴许是因相府姜晏的名号家喻户晓,女子艳羡,男子爱慕,天家也是欣赏偏爱。是以忽而冒出来一位同名同姓的女子出来,不免震惊。
再加之,相府姜晏如今已是逝者,按常理而论,与一位逝者同名同姓也实属是有些晦气的。
更何言相府与将府自来不对付,却都有个女儿唤作姜晏,一时之间竟不知是缘还是孽了。
所以众人瞧姜晏的目光愈发复杂,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两位姜晏完全不能相比较。
同名同姓的这位将府姜晏恐怕是一生都得活在相府姜晏的阴影之下。
而一众惊诧的异样视线里,姜晏岿然不动,面上的表情仍是平静至极,好似未曾听到周围人的议论。
“……”
姜淮抿紧唇,不由得替姜晏捏一把汗。
周轩还在耳旁叨叨。
周倾棠却皱着眉,下意识地侧头瞥一眼周行止,只看见他低垂着首斟茶的模样,一副全然不关心的做派。
他定定地瞧了好一会儿。
大约是发觉了,周行止忽然缓慢的抬眼,见是他,立即展露出一抹无害的微笑,漂亮的眸子里盛满了笑意。
罢了。
周倾棠也回之一笑。而后转过身,心想看着周行止那副样子应该也是没有见过这位将府姜晏的。
便也说明着上次的试探,周行止答的并非假话。
若是认识,周行止不会如此反应。
议论声渐渐的小了,梁昭娣也从惊异中悠悠回神。她稳稳心神,目光如炬地远远望去。
此刻日光下澈,煞是绚烂美妙。浅浅的暖色阳光拥着姜晏,仿若无形之间为她披上了一件薄薄的轻纱。
亭亭玉立,面容姣好,倒也有几分相府姜晏的味道。
只可惜,终究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