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情看起来瘦小的一个,但是他不管怎么用劲都没办法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常情。
两个人挨得太近,这让庄主能够更清晰地看清常情的脸,这一看他反而心里更不太平了,他越看越觉得常情的眉眼和自己妹妹很像。
如果不是知道那个人还没去世多久,他怕是就要怀疑是不是世上真的存在鬼怪让她死而复生。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她的尸骨现在还被他掩埋在后山的一个地下室里。
庄主不自觉地红了眼眶,嘴里却还是不饶人。
“你嫌弃我的山庄,我还说你不配有这样的地方,你们魔教的人都是这么没礼貌的吗?”
“你也没有礼貌,那你难不成也是我们魔教的人吗。”常情对于眼泪已经彻底免疫了,“如果你承认你不是那就意味着你得清楚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被一概而论的,你如果非得拿我定位魔教的人,那么我也只能借你定位其他正道弟子了。”
庄主被噎得无话可说,常情虽然有些不忍心,但还是好心地补充了一句。
“你骂我也没用,我就是个散修,即便你知道我和魔教的人在一起了,这也改不了我依旧是个散修的事实。而且你应该知道只有正道的人才有治疗别人的能力,虽然这说明不了什么,但起码能证明我之前所在的门派是正道。”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纪微光的那些事早被部分有心人放了出来,常情自然也是和他一样都在青山门待了很久。
“正道的不还有魔教的现任教主吗,难道你的意思是除了你们魔教都是恶人吗,你这样的说法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常情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和尚脑门上光秃秃的,整个人都凉飕飕的没有安全感,他们两个究竟算什么为什么非得在这个时候吵来吵去。
常情实在是有些心力交瘁,不想再说些什么,只能冷冷地盯着庄主。
“戳瞎你,要你这眼睛有何用。”
常情伸手把插在树干里的长情剑拔了出来,一脸冷漠地走远了几步。
“你有本事就下手。”
常情的嘴角不断抽搐,这人就是看透她不会下手才敢这么猖狂地在她面前蹦跶。
常情拿着剑在手上转了一圈,又反手把剑刺进原位。
如果不是纪微光真的需要收服他,常情还真想戳瞎他得了。
可惜她下不了手,也不敢下手杀人。
常情一直都对自己婆婆妈妈的性格不屑,如果是在自己的世界那么她的善良和良知是有用的,可是这里不是,在修仙的世界里她有时候干点什么都有被人在背后用力的捅一刀的可能。
她很多次试图要丢弃这些东西,可是她发现自己真的做不到。
常情觉得自己如果继续在这待下去要真的不正常了,于是她想要快点回去。
才刚跑出去几步,突然想到些什么,又转了回来,在庄主迷茫的眼神下,常情愤恨地比了个中指,如果不能动手打人那就动手鄙视人。
庄主没看懂常情的手势是什么意思,可他看得出常情面上的鄙视,觉得这肯定不是什么好意思。
他追了出去,可是门外的人已经消失了,还有一张嚣张的纸条掉在地上,上面洋洋洒洒地写着几个字,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贩剑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