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应下,起身抽出身后侍卫的刀,对着小福子直接挥刀,没有丝毫的心软和迟疑。
霎时间,小福子头身分离,血溅当场。
段千凌眼疾手快的捂住楼寻的眼睛,感受着手下的触感心里很是柔软,这是楼寻长长的睫毛在忽闪忽闪的,有些痒。
现场安静的可怕,没人敢大声喘气,生怕祸离临己身。
“王爷,奴才做好了。”吴安还是恭恭敬敬的,挑不出一点错出来。
段千凌对此并不意外,但就是脸有些黑,虽说是即时行刑,这也太突然了,仿佛在给他下马威。
段千凌示意吴安看向那些跪在地上的太监们,吴安立马了解,派人给拉下去。
一时间在场就只剩下他自己、段千凌、楼寻和管家四人
“太子殿下的生辰快到了……”
段千凌说完这句话就不再说话,现在这后宫里,吴安还是很有话语权的。
他在等着这个皇上面前的红人,遇事的人精自己提出来。
“太子殿下的冠礼内务府已经在筹备,只是为了皇上的心情并没有大肆宣扬,奴才会去亲自督办的,请王爷放心。”
吴安拿着拂尘老神在在的说着,仿佛对此并没有什么意外,很是轻松的应对着。
楼寻心下一紧,她怎么不知道这事情,见吴安不经意看过来,楼寻下意识躲进段千凌的怀里,又往里拱拱,像是个小猫咪一样。
段千凌感受着太子的依赖,眯着眸子看向吴安,带着锐利的观察,像狼一样在巡视自己的领土,他不信也得信这阉人的鬼话。
“那就好好督办吧,管好手下的人,这小福子肯定不是第一次做,惯犯而已,难免还有同伙。”
段千凌的语气带着威胁,危机一触即发,吴安喉咙一紧,赶紧再次跪下:“是奴才没有约束好手下,自请受罚,廷仗二十。”
段千凌意味不明的看着他,管家眼疾手快叫来人行刑。
“吴大人真是大义凛然啊,有您这般铁面无私的人在,这小太监们肯定被管教的服服帖帖的,”管家很是开心的说着,“这次、次应该只是意外吧?”
吴安不能说什么,只能含笑点头,然后被拉着趴在长椅上,接受刑罚。
来的人也是太监,并没有下重手,但也知道段千凌不好惹,故意把廷仗敲击的很响亮,一听仿佛就是下了重手的。
但这动静谁还不知道呢,真拿段千凌当傻子呢。
不过他现在也没空管这些,他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带太子殿下回了寝宫,太医早就在等着了。
于是玉华膏再次派上用场,楼寻对此表示麻木,只好忍着疼痛,虽说对脸上并没有伤害,但那剧烈的灼烧感还是实打实的。
她略露出疼痛难忍的表情,段千凌心也跟着揪在一起,恨不得那一巴掌是打在他自己的脸上。
正巧院判身边的小跟班也端着黑乎乎的汤药回来,楼寻顿时一个惊吓,她也讨厌这苦药,尤其是汤药,大老远就闻到了。
“喝吧,太子殿下。”段千凌亲自端过来,拿起玉勺细致的吹吹,送到楼寻嘴边。
楼寻就是不张嘴,仗着自己现在是三岁稚子的智商,不想像之前那样伪装成没有任何缺点的太子殿下。
再说她也是知道段千凌怕苦的,她让他知道也没有什么丢脸的。
段千凌很是好笑的拿着勺子碰碰太子殿下的嘴唇,看着红润的嘴唇沾上深褐色的药渍,心里又是软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