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被烧毁的吊脚楼中,大部分的彝族居民都是死得死伤得伤,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刺鼻的烟火和烧炭的气味,没有人会喜欢这种化为废墟的美丽风景,哪怕是伤害到一点,对于喜欢看美丽风景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座无法逆转的灾难。
零站在吊脚楼外面,费苦的施展出治愈的灵力,然后用非常快的速度将困在吊脚楼内所有活着的彝族人,闪电般的移动到安全的庭院内,远离那些全都是黄泥的沼泽旁,比较容易燃起火焰的危险地带。
并且迅速的处理好那些伤势最为严重的彝族老年人和彝族小孩子,而活着的彝族妇人则眼睁睁地望着吊脚楼内的相公,活生生的被火焰吞噬着,只剩下几把无处飞扬的枯萎的骨灰。
面对着死于非命的相公,她们就等于失去了家里最主要的劳动力,纷纷寻死觅活的跳入黄泥沼泽中,所幸被零用灵力全部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零看到她们开始大喊大叫,泼妇骂街般地跪在地上哭天抢地,气就不打一出来,对她们怒吼道:“你们这些娘们死了男人就要去死,他娘的你们怎么没被刚才那场大火活活烧死呢?就是因为你们口中所谓的神力无边的老天爷,
“它可怜可怜你们这些娘们还有未长大的孩子们要照顾,还有即将踏入黄土的老人们宁愿你们来为他们收尸,也不希望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妇人被零唬得一愣一愣的,她们见零身手和巫术都如此的厉害,便也不敢再造次,纷纷赶紧擦拭自己眼角未干涩的泪水,满眼都是模糊不清的蒙蒙雾气,静默无语的暼向零她那凶戾的表情。
处在困境中的人们,往往在乎自己大过其他的任何事情,他们眼中的“向死而生”总是不太清晰,只是一味的害怕不敢前进,很想体会那么一种感觉,“向死而生”会不会给他们更多更新鲜的生命。
望着这些不敢吭声的彝族妇人,顿时,林彦知感到恍然若失,往事若有尘封在最深记忆之中的幻梦,而顾小汐就是他林彦知唯一鲜明的记忆,就如同那红豆上滑轮的水珠,那是思念的泪滴。
林彦知瞪着零,紧皱着眉头,习惯性地把左手的大拇指放在嘴唇我的顾小汐,我担心她可能是被那个叫怀荷的女人抓走了……这个怀荷,果真是隐藏的深不可测!”
零却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放下抵在自己身上的宝器:“林彦知,我就想不通了,为何你非要顾小汐完好无损?她这会儿被人掳去,只怕有的人不管怎样,也会让她吃些苦头吧……
“况且顾小汐她从小到大受得伤口多了去,身上的疤痕疙瘩不计其数,除非你为她换张皮,不然她是不可能完好无损的。”
林彦知带着清洌的低音,仍旧是淡然的语气,却陡然变得仿佛向世间的人,斩钉截铁的宣告着他对顾小汐的霸占和她最终的归属:“不为什么,她以前的伤口我早晚会用灵力把它完全的愈合掉,而现在,顾小汐她的身份从此不再是之前的上古神器青魂灯的转世灯蕊,而将我林彦知永远的妻子,正阳宗派师尊的正门夫人,林氏!”
他这句宣告势的话一出,杵在林彦知身旁的零和站在不远处算计着林彦知的每一个举动的卫之瑶,都俱是大吃了一惊。
两个人的脸色都变得犹如五彩斑斓的画料,一忽儿青一忽儿白,就连呼吸都不敢多喘一下,好似他们听到的全都是魅惑制造出来的幻听。
尤其是卫之瑶在听到“顾小汐的将是林氏”的时候,他的拳头直接将手中的闪电软鞭捏成镍粉,用尽全部气力的隐下自己满腔的怒火。
卫之瑶摇了摇缀韧的手中锦带,不住地尖声嘲讽林彦知:“顾小汐这个要死了的短命鬼你居然也要?她那可真是天下人都巴不得去死的垃圾和灾难,扔给你这个遍地废物的正阳宗派的师尊,果真是天生的垃圾配废物,都是在这个世间永远除不掉的一对祸害!”
林彦知紧锁着剑一般凌厉的眉头,薄薄的樱嘴逐启,轻声吐露出卫之瑶真正隐藏其内的心思:“随你怎么说,顾小汐这个女子我要定了!
“我就算是和顾小汐天造地设的一双祸害人的废物,也好过你身为魔族的邪尊,想要杀死她却有犹豫不决的家伙。你没有资格跟我说什么废物,在这个世间每一个生物都是天和地的垃圾,只是所谓的名称不同罢了。”
卫之瑶被他踩到痛处,立即炸了毛,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神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你!林彦知——你不要太过分了!我随时都能够弄死顾小汐这个家伙!”
零见情况不对,赶紧瞪着面无表情的林彦知,指着跪躺在黄泥沼泽上,这些和战争后哀鸿遍野的场景没有什么区别的彝族居民们:“那这些彝族居民怎么办?总不会又的交给我吧?我都已经按照你的意思把他们救出来了!”
“现在我可得要去找顾小汐那个傻瓜,你在这里等着就别离开了,正好也可以把这个魔族邪尊的卫之瑶给看死,省得他将来又到世间胡乱的害人!”
当零正要从吊脚楼外离去,在与林彦知擦身而过的时候,她的嘴唇快速的对面无表情的林彦知儒动了几下:“这次遇到的真的是穹刃宗主孙贺鹏本人,他现在藏在二楼的隔道,我如今也就知道这么多了,剩下的你就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