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大团黑影,开始慢慢地腐蚀着这里的一切,但是它们要比火焰更加可怕的是,这些死亡所带来的黑影,腐蚀和吞噬的程度,可以让所有的东西就连一丝灰烬,也无法残留于世间。
“这是怎么回事?”孙贺鹏问着屋内,“你们到底在干些什么!难道全都嫌活腻了不成?”
没有往常随之即到的暗卫耳目,迎来的却是一阵令人不安的死寂,整个偏殿都像是陷入了可怕的怪物口中,势要要将孙贺鹏消化殆尽。
孙贺鹏一看这情况不对,他趁这里还未全部被黑影包围,赶紧的逃了出去,几乎都已经是在那一瞬间,他前脚逃出生天,后脚那团厉害的黑影,就将榻上的小使者和这一座穹刃派的偏殿,吞噬的一干二净。
望着眼前的偏殿,像被瞬间整个的移动到了别处,孙贺鹏不禁万分愤怒,不停的咒骂道:“这可真是活见鬼!其他守卫穹刃派的弟子都死哪去?关键的时候一个一个的都去啃死了,养你们还不如养他娘的一条狗!”
这怒吼声简直振聋发聩,吓得附近所有的穹刃派弟子以及归顺的正阳外门弟子,纷纷像背后有什么魔兽在追逐着,迅速的来到孙贺鹏所在的位置,恭恭谨谨的行完跪拜宗主大礼后,所有人都不敢起身离开,而是一直在地上趴跪着。
每个弟子的脑袋也都磕在地上,身子俯低的姿势,就如同没有尊严最低贱的奴隶,他们此时就连呼吸都不敢多喘一声,灰灰隐隐的趴在地上,等待着孙贺鹏会先向他们其中的哪个倒霉蛋发起火来。
但是,这次孙贺鹏可并不打算放过在场的所有人,他直接将施在正阳宗派的噬魂蛊毒,全部散发至每个穹刃派弟子身上。
这种乳白色的小虫子,一接近穹刃派弟子衣袍里,便迅速的蠕动着自己的身躯,在这些穹刃派弟子忍不住疯狂挣扎的时候,就已经悄无声息的渗透进了他门的皮肉之中。
谁都知道蛊毒的利害,蛊虫一旦被操控活动起来,疼起来都能让人生不如死,只想把那一块肉活活的剜下来,好让自己死得痛快些。
“宗主饶命!宗主饶命!啊——”
“宗主!弟子不知师兄弟们究竟做错了什么,竟然要受到如此严重的刑罚?啊——啊——!疼……疼……疼!”
……
其中一个机灵的穹刃派弟子,细心的发现了孙贺鹏右边的华服上,有一块烧焦的黑色斑澜,再一想到贪生怕死的孙贺鹏今天发了这么大的火,心中就已经明白了其中几分的真正的经过。
他忍着浑身蛊虫躁动时的剧痛,赶紧磕头讨饶道:“宗主,弟子知错了,弟子知错了——以后绝不敢再让宗主独自涉险!请宗主再重重的责罚弟子吧!”
可是把自己当成了金贵的孙贺鹏,就连怡红院里那些绝世的美人,他都能用最残忍的手段杀掉,然后当做宴席餐后的戏场,对于孙贺鹏来说,仿佛杀人就只是一件轻松平常的事情。
和嗜血的卫之瑶唯一不同的一点的就是,卫之瑶只杀有着最可怕伪装的妖魔,和威胁到自己地位的家伙。而孙贺鹏直接就是心情不舒服,或是觉得进食了太多的山珍海味,偶尔想尝一尝人肉的滋味。
现在孙贺鹏的想法,就是要立即吸食,这些从正阳派外门过来的童男弟子,所以他施下的蛊虫,全都用在了自家宗派弟子身上。
作为穹刃派宗主的孙贺鹏,他只想得到更加强大的力量,甚至妄想着最后他得到上古青魂灯,一举统治征服着整个世界。
孙贺鹏也根本不去在乎这些穹刃派弟子们的死活,他永远只在乎,这些人是否对自己能有所价值。
因为自己所掌控的穹刃派弟子们,由于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常理,大多都已经犯了色戒。所以他们就是一些酒囊饭袋,对孙贺鹏的功力毫无意义。
然而,这些穹刃派弟子,要是待在宗规严苛的正阳修道,一经查找,就会被立即驱逐正阳门下,从此不准让犯戒者打着正阳的名号,任犯戒者在人世间自生自灭去。
一听有人问原因,孙贺鹏阴沉的瞪着他们,冷酷无情的吼道:“为什么?那个小使者是我养了十几年的药人,就这么被你们一个个的疏忽大意,白白折损了我上百种绝品的名贵药材!”
所有倒在地上的穹刃派弟子,捂着身体被蛊虫所移动的身体位置,他们扭曲着的五官,如无数张喜怒无常的浮世绘图,
兴许是在剧烈的疼痛驱使下,身为穹刃派的每一个弟子,此时都恨自己当初,没有看清这里的现实,生生将自己送进了虎豹豺狼的老窝,吃得就连渣都不会再剩下。
他们都躺在地上,不停的哀嚎大哭着,一名穹刃派弟子抬着已经溃散的瞳孔,齐齐对着站在石阶上,满脸奸诈的孙贺鹏,疯狂的怨恨长啸:“孙贺鹏!你就是个可怕的魔鬼……刚才那个小使者,是因为正阳虚空的攻击,最后流血过多才死去的,这与我们这些弟子们根本毫无关系!
“你要杀也该去杀虚空他,我们何等的无辜?你从不把我们当人!就连他……也是死在你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