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了其他的男子,只怕心里一片惭愧,听着娇滴滴的声音,简直要酥到了骨子里,肯定立马就扑上去柔声安慰。
但林彦知却像个木头似的,听到这话脸色无悲无喜,也没有什么越规的动作,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瞅着她,站在原地也不吭声。
那女子听他忽然没有了声音,转过身来痴迷的看着他俊美的容颜,看了很久,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完。
却见这陈萋萋身着粉红玫瑰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显的她体态修长,妖妖艳艳,着实勾人魂魄。
林彦知不去看这陈萋萋柔弱的眼神,心中焦急的恨不得此时就飞到顾小汐的身边,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永远不放开她。
顿时,两人陷入了沉默的气氛之中,陈萋萋也没敢向对方先提起话题,女孩子家的矜持往往最让男子心神意往。
“既然陈姑娘身体并无大碍,那贫道就先告辞了。”林彦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冷声道。
“师尊才刚来,如今又要离去,下次相见又不知是何时。”
听到这话,陈萋萋惊得立马说道,尽她全部的勾人技巧,向他施展:“萋萋现在心中只求师尊发发善心,陪陪萋萋,也算了却萋萋多年来的一桩心愿……”
“陈姑娘,希望你不要强人所难。”
林彦知慢慢走到房门前,用冷如冰霜的语气道:“贫道向来自由自在惯了,恐怕不能了却姑娘的心愿,还望你保重身体,咱们就此别过。”
他说完正要走出房门,忽然整个身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了回来,整个房间被人设置了很严实的限制,没有施法人的同意,里面的人无论怎样念咒破法,都始终走不出来。
“你居然敢暗算我?”林彦知厉声道,“我现在就宰了你!”
陈萋萋的脸上立即现出怯弱的讨饶的神情,像一头急急地但很软弱地,摇着下垂的尾巴时的狗的表情。
“师尊,萋萋无辜啊。”陈萋萋哀声道,“是长老们设置的,这咒阵明天一早便会自动解开,萋萋知错!还请师尊息怒……”
林彦知像只十分愤怒的野兽,脸色凶狠的对她咆哮道:“最好你说的话是真的,否则我不管你是不是上任掌门的女儿,立马就撕碎你。”
陈萋萋手心里全是冷汗,连大气都不敢出,心砰砰直跳。
但是看着林彦知就地打坐,闭目养神休息的时候,她的嘴角诡异的弯了个弧形。
路过城镇的林若光踉踉跄跄的走着,前方全是一片血尸引路,场景十分壮观诡异。
这时已临近中午,城镇里的人正要赶回家吃午饭,路经林若光的时候,胆子小点的,当场被吓丢了魂,顿时软瘫倒地,一动也不动。
胆子稍微大点的,尖叫几声,狼狈地仓皇逃走,犹如恶鬼在身后捕追。
林若光已没有任何心情去理会这些人,像是一尊行尸走肉般,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引路的血尸。
“我的娘啊!这他妈都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浑身血淋淋的,看着就慎人!”跑了出来的几人惊恐道。
“先别说了,这肯定是个妖道!看这阵势一定是要祸害我们的,咱们赶紧得到县衙去报官才行啊!”一人满脸恐慌道。
“咱们赶紧报官去啊,还在这扯什么话?”另外一个急道,撸起袖子,带着几个同伴并排往县衙跑去。
林若光正神情恍惚的走在路上时,突然在半路上被一群官兵所拦截。
“把他给我捆啦!”一捕快喊道,“休要这厮祸害咱们锁云城!”
“是!兄弟几个,拿出看家本事来,把他给我捆起来!”
见他们一脸激奋,林若光叹道:“各位差大哥,还请高抬贵手,在下正急着赶回去救人!”
“休得狡辩!还救人?莫不是害人就罢了!”另一捕快怒道,将林若光三下两除下的绑了起来,最后打个十分难解的绳结,越挣扎绑的越紧。
林若光灵力不如林彦知千年的功力,已经被那阵法吸的消失殆尽,如今与普通人没什么不同,现在倒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古话说的不错,书生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无论林若光怎么磨破了嘴皮子,那几个凶悍的官兵只字未理,押着他往县衙大门走去。
而路过的百姓皆无一个不称赞好,觉得这才是父母百姓官应有的作风,守护锁云镇的百姓是头等大事,这些官差也不敢放松懈怠。
“你这厮不知悔改,还强行狡辩。”那差衙冷笑,恶狠狠的瞪着他,“县太爷说了,三日之后,将你用火刑来祛邪避难,你就准备等死吧!”
林若光烦躁焦急一起涌上心来,他不停地看着天空,盯着那慢慢西沉的太阳,整个人几乎都要透不过气来。
看来顾小汐命中该有此劫,如今任何人都帮不上她的忙,现在也只有靠她自己运用一切的智慧,让自己如何生存下来。
除此之外,再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