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在古往今来,也算是正常,哪个人想登上皇位,没有流过血踏白骨过呢。
为了这唯我独尊的皇位,至高无上的地位,不知道有多少的人折在这个位子上,可是还是有大批大批的人前仆后继的往上扑。
实在是皇帝这个位置只有一个,而它的权利又太大,少则享尽荣华富贵,多则生杀予夺,指掌之间,翻云覆雨,只在皇帝一个人的主观观念之下。
那种掌握人命运的滋味,实在是太好,这天下没人能够抗拒的了。
正事都讨论的差不多了,赫连千炎的右手食指和拇指捻了捻,他笑着看着皇帝,像是在拉家常一般询问:“听闻昨日皇上大婚,但是皇上为何并未留宿在凤栖宫?”
大殿之上,谁都没有开口,毕竟在皇帝和赫连千炎面前谁敢多嘴一句,往日也不是有哪些自诩正直的督察官员说赫连千炎的不是,谁知前脚刚走出皇宫,后脚全家就被灭门了。自那以后,人人自危。
赫连千华紧闭的双眼轻轻一颤,他似乎刚刚睡觉了,听见赫连千炎叫他,少年茫然不知的回答道:“皇后年龄尚少,还未及笄……”
这样的话,似乎是太后问出来比较好,但是皇太后称病已经很久不闻六宫事务了,这次赫连千华迎娶魏将军庶女魏竹染,就是让魏竹染来掌管六宫的。
魏竹染今年十五,按照东月国的国规的确算不上成人。
赫连千炎似乎只是顺口一问,他点点头,转动手上的玉扳指:“那倒是本王忘记了。”
过了这个小小的插曲之后,很快就下了朝。
那些人看到摄政王离开,都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实在是赫连千炎的手段太过雷厉风行,让人望而生畏。
左纳言、右纳史,朝承恩、暮赐死。
可不是一句玩笑话。
后宫大院曲曲折折,金碧辉煌的长廊,这些内柱都是由多根红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琉璃瓦的重檐屋顶,朱漆门,同台基。
这些建筑处处都透露出皇宫大院奢靡风华,都说世间最好的东西都在京都,此言不假。
魏竹染自小被关在她那四四方方的小院子里,何时见到过这些绚丽的东西。
跟在魏竹染身后簇拥着一大批宫女太监,魏竹染就这样,边走边欣赏,眼里的贪念和欲望更是毫不掩饰,越看这皇宫,越觉得气派,完全都抹去了新后对皇宫的畏惧。
魏竹染听闻皇太后常年病卧在榻上,她停下身子叫住了身边的宫女问话:“一定要去福寿宫请安么?”
皇后有两名大宫女,一个叫梅香,一个叫兰香。
听到魏竹染问话,梅香抚了抚身子,“回皇后娘娘,新人第二天都要去福寿宫给皇太后请安,除非有皇上或皇太后的口谕才能免了。”
“这样啊……”魏竹染不情不愿的拖着长裙,一群人浩浩****的朝福寿宫走去。
她边走边抱怨,“……什么嘛,本来想沿途欣赏美景的,还要给一个病秧子请安,什么玩意儿……哪里有这样的规矩……”
魏竹染这个人就是这样,又蠢又笨又傻又怂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