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孤城。”楚忘念看着他，眼中没有往日的戏谑，这次是真的认真，“谢谢你。”
她本以为，在她来长安之后，在她嫁入陵王府之后，便是她一个人在战斗了。
换了一个身份，换了一个时间，二人的初次相遇，竟是以这种方式，她在看到他的时候，便以为他们这次或许就要站在对立面了。
她死了，他应当会很满意的吧？
在跌入冰湖的那一瞬，她有那么一个想死的念头，她是看到了赫连孤城，看到他就在不远处，她自己都未曾发觉，她是在看到他的时候，才会这么大胆的放开皇后，被宋昭仪带下跌落。
她自己都也曾发觉，她是在拿自己做赌注。
堵赫连孤城会不会救她。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不是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萧连玦，而是他。
赫连孤城没有让她失望，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跳了下去。
她却差点就因此丧命。
想到此处，楚忘念还是一阵愣神。
“赫连孤城，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没有跳进去救我……”
“不会有如果，因为那个人是你，我就会跳下去。”他打断她的话，语气万分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