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二少爷这一案子算是就这样告终了,这儿子死的不明不白,让威远侯在皇上面前好一顿哭,又在朝堂上结合一些文官集体上书弹劾,皇上给他加官升职,又给了些慰问礼品,降了镇远侯的官,这才将此事压了下去。
太后因为这一局折了一棋,气的连饭都吃不下,本来是派人去接赫连孤城进宫问问,却被赫连孤城给拦下,赶了回去。
第二日一早,宫中又来人传话,这次来的不是太后,而是皇后召她进宫。
楚忘念就想不明白了,她和这皇后没有利益冲突,平日里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交情更是说不上,可什么事她都是要来插一脚。
她随意寻了个跟理由搪塞过去,声称自己患病,身子骨虚弱,日后身子骨好了再进宫,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将人打发走了。
人走后,赫连孤城又来了,楚忘念此时正在吃莲子羹。
“你倒是悠闲。”赫连孤城精神好了很多,经过上次一事,看向楚忘念的眼神也有了不同。
“那夜的那个蒙面人抓到了,随风正在审讯,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去看做什么?”楚忘念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按理说赫连孤城不应该是防她跟防贼一样吗,难道经过那夜一事,他吓傻了?
赫连孤城没有回答她,走过去坐在她旁边,端起桌上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对她道:“能喝吗?”
“方才用莲心泡的。”
赫连孤城想也没想就喝了一口,有些苦,舌尖还残留下苦味,他又看向楚忘念,她还是那般淡漠疏离的模样,还是那般清高。
“你知道萧连玦吗?”
“永安长公主府世子。”
“你们……如何认识的?”他眸中微光闪烁,嘴唇翕动,将本要问出口的话完了回去,换了句话。
楚忘念手中的动作明显的僵硬了一下,她垂下眼帘,掩去眼中一闪而逝的慌乱,对他牵了牵嘴角,“我没说我认识他。”
话一出口,楚忘念就后悔了,她愣了半会,又道,“是那个蒙面人说的?”
难怪他来问她要不要去看看,难怪他看她时神色都不同。
“洁性不可污,为饮涤尘烦。许蓝欣,本王小看你了。”他眼中带着一丝讥讽,语气中也带着连他都不曾察觉到愠怒。
楚忘念对此无所谓的笑了笑,嘴角轻轻勾起的弧度在他眼中看起来格外嘲讽。
“若是无事,王爷请回。”她不愿与他多做解释,直接下了逐客令。
赫连孤城看着她,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模样,胸中堵着一股闷气,将手中的茶重重地放在桌上,起身便走。
楚忘念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牵起的嘴角变得僵硬,深邃的眸子透露出几分冷冽。
萧连玦,这次连她都一起算计进去了。
赫连孤城从她院子出来后,心中一股闷气不上不下,他看了一眼身后的院落,朝府中地牢走去。
陵王府中的地牢很是隐秘,在陵王府建成后,赫连孤城暗自让人建的,除了他和他的几个心腹,没有人知道陵王府还有一处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