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噗通”一声，手钏掉下去的地方泛起层层涟漪，我抬起袖子擦了擦眼，快步走开了。
小径迎面跑来位小厮，拱手道：“夫人，厨房那边有人来传话，说是那位来应聘的姑娘已经备好了菜品，特请夫人去前殿品尝。”
我淡淡“嗯”了一声，理了理鬓角被风拂乱的发丝，云淡风轻地走到前殿去。
她已经在殿中候着了，淑影窈窕，一袭紫衣随风飘扬，越靠近，越能闻见一缕似有若无的香气，清香宜人，让人霎时间觉得灵台清明。
仔细一闻，又似乎没有。
“这殿里可是燃了什么熏香？”我问道。
站在两侧的婢女们不明所以，只道：“回夫人，为了不影响应聘菜品的味道，近日来我们不曾在这间宫殿里点过熏香。”
是吗？
“那这香气从何而来？”
这下子，婢女们面面相觑，更疑惑了。
难道，都没察觉到？
“也许，是这道菜的味道吧。”她站在不远处淡笑道。她身前案上，摆着一盏碧绿玉盅。
这熟悉的配置，是了，她做的是灵露羹。
脑海里又响起浮熙和千夜的那段对话，灵露羹呀灵露羹，还真是无处不在呢。
我坐下，打开玉盅，香气四溢。心中一喜来了兴致，小心盛到碗中，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品尝一口……
喝了这么多次灵露羹，头一次是这种味道。
说不上来的美妙，清香在舌尖萦绕，有灵露不染尘的清凉，有莲蕊的清甜，还有一种我说不上来的味道，像雾一样萦绕在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