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荫下的白石桌旁，他让我坐下，盛起一碗灵露羹递给我。
我接过来，轻轻嗅了嗅。
见状，他在我对面坐下来，笑问：“味道如何？”
“嗯……怎么说呢，味道跟以前一模一样，但是好像……又不太一样。”
“哦？”
“说来奇怪，在此之前，我没有喝过灵露羹，可就是觉着似乎是喝过的，并且与千夜所做的灵露羹，味道不同。”
他点点头，没再接话。
我自己却笑了：“难不成是三百年前喝过？罢了罢了，旧事不必再忆。”
主要是……我也忆不起来。
盅里还剩下许多，我虽不修辟谷之术，一个人也喝不完。
“千夜，味道这么好的灵露羹，你不来一点吗？”
说着味道鲜美，实际上有些苦，所以，更喝不完。
“我只想看着你喝。”
我一噎，差点没被呛到。
“这不行，哪有你看着我喝的道理，再说了，你这样望着我，我…我怎么喝？”
说完，我放下手中的玉盏，盛了一碗放到他面前。他懒懒抬眸，慢悠悠接过去，执起勺子轻轻搅拌，动作斯条慢理。
大概好看的人就是这样吧，连喝个粥都喝出了闻琴品茗的感觉……
他舀起一勺，放到嘴边吹了吹，而后伸到我面前。
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玉盏，再看看他，然后很没出息的握住他的手，喝下那一勺灵露羹。
他笑而不语，用我喝过的勺子舀一勺自己喝。
而后，又舀了一勺喂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