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爷闭了闭眼眸,他的眼角宛如黑檀,在明亮之中增添了几分色彩,抿了抿唇,才微微张开唇道:“此次天地逼婚的事情,本王也已经完成了,但是随着一件大事情的来临,却仍让本王伤了头脑,忘川河畔的乱臣贼子肆意猖獗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前段时间派了黄蜂去解决,不料才隔了没几日,又开始兴风作浪,对此你是怎样的看法?”
阎王爷说完,将暖倒是很平静,她刚让穷奇去打探了安子阳的事情,没想到现在就问到自己了!
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古先王流传至今,都没有女子执政的说法,现在他居然问到自己这么个问题,他只是对自己完全放心了吗?
还是只是在试探自己?将暖不敢确定他心中所想。
“乱臣贼子,其罪当诛。”
她好看的唇形平淡无奇地说出八个字,倒是让阎王爷眸子微皱。
“但目前的形势是,他们极有可能要攻击地府,又如何当诛?”
恐怕到时候不是他诛杀别人,而是乱臣贼子诛杀地府了吧?
“陛下,奴婢斗胆,那乱臣贼子安子阳有那么大的势力?地府的势力也不小,难不成还诛杀不了他安子阳吗?”
将暖确实感觉奇怪,按照道理来说,地府都有五大干将,况且还有甲作镇守,又怎会抵不过一个安子阳?
即使安子阳确实不容小觑,造成现在这样的原因,无非只有两种可能,第一,那就是地府实际上是一个空壳,根本就没有一点势力,所以才会平平担忧。
第二,那就是地府有人里应外合,给安子阳报消息,一步一步地将地府吞噬掉,前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这后者的可能性,那可就不好说了。
将暖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地府有权有势的官臣,除了秦广王之外,似乎没有什么人有太大的野心,卞成王也是一边倒,除非他也被收买了,她是想来这种可能性很小,毕竟卞城王的女儿刚“嫁”给了阎王,除非南宫秀给他父亲告罪说受了委屈,但这种假设也不太可能,因为安子阳是在早些时间就开始行动了的。
秦广王是一个极端的问题,当将暖还在陷入沉思的时候,阎王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本王并没有说过乱臣贼子是安子阳,你是怎么知道的?”
刚刚一直观察着她脸上的变化,看来,她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将暖,根本就不可能只是青楼鬼女这么简单,想到上次,青楼的人来凤梨殿闹事,似乎是听到来拿什么东西……
“额……”将暖一时语塞,心里埋怨这自己怎么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只好讪讪地陪笑:“那个,其实之前我就发现乱臣贼子动乱的事情了,便自己私下里悄悄的去查了一下。”
“是吗?”阎王爷声音清冷,似乎是在考验着她话里面的真实性。
“奴婢哪敢骗您?”
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身上游走,总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马披荆愣了一会儿,才清了清嗓音:“那说说看你对安子阳是什么样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