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易深延的车，喻宁不自在地扯唇笑了下。
“易总，你换车了？”
她拘谨地坐在副驾驶座，手指不安地相握，声音细若蚊吟，在安静得车厢里还是能够清晰地听到。
这是易深延第一次同意她坐副驾驶。
以前不是没有过喻宁坐易深延的车，但自从有过第一次易深延冷脸让她不要坐副驾驶座的警告后，喻宁每次都是乖乖地打开后座的门。
破天荒的这次，易深延打开车门让喻宁坐了上来。
“我抽根烟，行吗？”
喻宁眨眨眼，看着易深延拿出一包烟，“你也会抽烟？”
易深延似乎是笑了。
轻轻的一声，带着些若有似无的嘲，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察觉到他心情不好，喻宁又说，“那你抽吧，我没问题。”
话是这么说，可易深延也只是手指夹着烟，指尖摩挲着，没有点燃。
“跟你说说我为什么不让你坐副驾驶座的原因。”男人出声，嗓音有些沙哑。
喻宁点头“嗯”了声，借着路灯打在挡风玻璃上的光注视着易深延的脸。
“小遇是我的初恋，五年前，我开车载着她出去玩，发生了车祸，一辆大货车从副驾驶座那边冲过来，后来医生诊断，她的双腿需要截肢，这辈子都跳不了舞了。”
很平淡的语气，喻宁甚至都在易深延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就好像说的这件事与他无关。
只是透过那双漆黑的眸子，喻宁好像看到了其中复杂的神色，以及无法言说的悲痛。
“你很喜欢小遇吗？”
“嗯。”易深延道，“她的舞跳得很好，像只高贵的白天鹅，但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又是个娇气包。”
易深延嘴角微勾，眼里溢出了柔情。
喻宁唇瓣微张，想说些什么，却被他温柔的目光堵得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你们为什么要分开？”
“她性子骄傲，截肢让她受到了打击，就提出了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