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雪,皇宫,夺权人。
正是如今的状况。
看到贺钧手里高举的兵符,所有禁军都疑惑起来,纷纷看向领头的沈义逐,那道道惊奇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也耐人寻味地多了几分审视。
昭叶微微发怔,她慢慢转过头去,看向马上的贺钧,脸上的泪痕还十分明显。
沈义逐也被惊到了,眉头拧得极紧,从腰间取下自己的那块兵符,也高举起来,喝道:“亲王殿下,当初国师开坛作法之后,你可是在朝堂之上当着皇上和所有朝臣的面将兵符交与我的!”
贺钧哈哈大笑了两声,道:“那你便瞧瞧,那兵符上的第三条贵金底纹是否太短了?”
沈义逐沉着脸,忙低下头去打量那块兵符。
大冀兵符是用青铜雕刻而成的,如今握在手里确是凉凉的金属感,镌刻繁复的纹案之下只有三条交缠着的朱红纹路,而最后那条并没有延伸到兵符侧面去。
真正的兵符,三条底纹皆延至玉侧。
他终于觉察到不对劲,猛地抬起头来,以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死死盯着贺钧,丝丝怒意脱口而出:“你交的是假兵符!”
贺钧扬了扬眉,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继悬将军,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他那话分明讲得嚣张,下一刻便突然变了张脸,再次高举手中兵符,喝道:“兵符在此!禁军听令——”
他确实是交了假兵符,如果不留这一手,又怎么会有今日。
诀衷帝已经死了,这个最大威胁已经去除掉了,即便找不到诀衷帝那剩下的大半块兵符,他也无需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