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肤色冷白，在月色的映照下，更显得妖孽俊美风华绝代，昭叶的心怦怦跳着，只觉眼前的人比月光还要亮。
是啊，他分明就是自己的光。
门口的沈眠珠惊得捂住了嘴，震撼得没法出声，而昭叶脑瓜嗡嗡地立在原地，看着程行谨极其不耐烦地甩袖飞走，才慢慢转过了身。
“亲…亲了。”
沈眠珠讲话都不太利索了，因为今晚这一幕幕简直让未出阁的她看得脸红心跳。
婢女桃枝也刚好从屋子里头跑出来，扶着门框脸色震惊。她只是听到杂乱的声音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猝不及防就碰见了这一幕，霎时间惊诧得说不出话来。
沈眠珠身后突然有火光亮起，一大堆凌乱脚步声有规律地停在院外门口，连沈义逐也没好进来，冲在前头的是头发松松垮垮挽起的白慕冉，看起来赶得很急。
一进来自然瞧见了门口的沈眠珠和院子里的昭叶，忙问：“怎么了？登徒子？在哪儿？”
她的“登徒子”已经跑了。昭叶好生气，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远远干瞪着沈眠珠。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似乎干错了事情，所以沈眠珠慢慢领会了大姐的目光，她搅着手指，不太愿意承认错误，小声道：“已经……跑了。”
白慕冉看着她俩，也知道受欺负的应该是昭叶，可昭叶却是镇定地站在远处像个没事人一样，只是似乎对眠珠有些不满。
她知道昭叶也许是有点身手的，难道是把登徒子给打跑了？
她微微蹙起眉，低下头去温柔地问沈眠珠：“眠珠，你告诉二娘，发生什么了？”
沈眠珠看向远处的昭叶，大姐还在瞪着她呢，好可怕。
她霎时间把头摇成拨浪鼓，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挪着小碎步慢慢出了院子，看了一眼门外举着灯和火把的一群下人以及站在门口频频往里望的爹，突然转头就跑，嘴里还叫道：“大姐喜欢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