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过糖浆后全身都沾上呛人的烟味,顾御怕老婆闻过后心里难受,便特意在楼下浴室洗到香喷喷才回卧室寻找老婆。
他推开卧室门,看见被窝里鼓起的弧度时便露出个笑容:“我还以为你去看笑笑了呢。”
“笑笑现在满地爬,我捉不住。”小弧度里传来闷闷地声音,听起来好像有些欠缺兴致般。
小顾时正是四处都好奇的时候,逮到喜欢的东西就要抱着不撒手的啃,不间断地撒娇,乔芝怕她出意外,所以这段看得就没那样频繁。
而且她抱着小家伙的时候总是很不老实,唐声晚身体娇弱,家里还担心她被闹得不舒服。
“躲进被窝做什么?”顾御并没察觉异样,他将拖鞋踢掉爬上床,伸手拍拍小山包:“难不成还是因为看自己老公害羞吗?”
“我害羞什么...”
“那你把头露出来。”他又说:“这样缩起来里面的空气很闷。”
唐声晚听话地只伸出个头:“干嘛。”
“像只小乌龟。”顾御伸手揉揉她乱糟糟的头发,凑过去准备亲亲时却发现她眼眶微微泛红,立马紧张道:“晚晚,你怎么了?”
“是不高兴吗?刚刚哭了?”
“对,不高兴。”唐声晚瘪瘪嘴,诚实道:“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可是都知道了!”
她撅着嘴巴,好一幅可怜的小模样。
顾御二话没说先凑过去把人从被窝里摘出来抱在怀里。
唐声晚:“.......”
“对不起。”顾御抱着她的腰,把头埋在她小腹里:“我不该瞒着你偷偷在鸡汤里放姜,也不应该在凌晨三点抽烟。”
唐声晚:“?”
他瓮声瓮气道:“我为我犯错的错做深刻检讨,恳请咱家领导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这一次,下次再犯随您处置。”
“不是这个...”她被在隆起的小腹间的脑袋拱来拱去闹得痒痒:“还有没有别的。”
“没有了。”顾御特别无辜。
“那我给你提个醒。”唐声晚被他这幅软乎乎示好的模样弄得心尖发麻,她拽着顾御头发,严肃道:“关于宋星宇的呢。”
环抱她腰那双手瞬间僵硬几分,好动的小脑袋也不在作乱。
霎时间静谧到能听见时钟秒针转动的声音。
顾御盘腿坐起来:“没有啊。”
他做出一副乖乖被审问满脸茫然的模样,看起来特别“可怜”,活脱脱像是遭受老公虐待的小媳妇,委委屈屈的。
“我没告诉过你,宋星宇每天都会用各种号码给我发一堆短信吗?”唐声晚叹口气,伸手揪着枕头:“小到他今天吃了什么饭,大到——。”
顾御深吸口气。
她抬眼,看着自己那位无辜地丈夫,一字一顿道:“他订今天几点航班回的首都,具体精确到哪天能回来。”
“他说的你就信。”顾御撒娇地凑过去,抱着她肩膀叼她脖颈:“我还说我是全球首富呢。”
唐声晚伸手环住他,声音轻轻地:“我不想让你骗我。”
顾御突然间全身一僵,像是血液都被凝固,骗这个字曾经对她们来说是大忌,简简单单这个字酿成许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