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御捏着她手骨,心急如焚:“说话!”
试图解释根本没事的亲妈乔芝连插话缝隙都找不到,她纳闷地挠挠头,将椅子制造声响:“我说儿子,其实晚晚她...”
“妈,你先别说话。”顾御打断她,急冲冲抛来句话:“医生怎么说?晚晚,我并不希望你瞒着我。”
那双眼睛太深邃。
唐声晚理所应当陷进去,她满是歉意道:“就是滑倒而已,打过安胎针,没事。”
“真的没事吗?”
“真的。”
顾御叹气道:“那我刚刚问你怎么不说。”
乔芝:“.......”
“你忙。”唐声晚讨好地勾搭小指,轻轻挠他手心:“最近公司的事情也乱,而且我这也不是要紧的事儿,没必要让你因为这个分心。”
顾御无可奈何,把她手心抓在手里扣紧,一字一顿认真道:“你就是我最大的事。”
“知道啦。”她自觉伸出另只手保证,眯着眼睛笑起来像只小兔子,眼神亮晶晶带着讨好:“以后有事情第一时间和你说好不好?”
被这种软兮兮的眼神看到瞬间没脾气。
“嗯。”顾御板着脸,严肃道:“这种事情最后一次,记住了吗?”
“记住了。”她乖乖答道。
顾御满头问号,为什么他莫名生出种自己很过分正在欺负人的感觉?
再看唐声晚那副表情愈发觉得他在造孽,现在是孕期,身体本就难受,心理也遭罪,他不应该说那样重的话。
“对不起啊晚晚,我不是冲你。”顾御生怕她情绪敏感伤心难过,立即道:“我是你的丈夫。”
“我知道你担心我。”
“这件事儿我也有错,都怪我不好。”
两夫妻握着手依依相惜,不约而同默契地共同搀扶着往楼上主卧走去。
更加心有灵犀地忘记乔芝还一脸麻痹地坐在风中凌乱,只剩牛奶和凉粉作为陪伴。
明明是三个人的谈话,怎么她就不配拥有姓名。
“我看看你脚踝。”顾御蹲在床边,弯腰低头掀捏着她白皙的小腿:“肿起来了,疼吗?”
脚腕肿得很高,看起来就触目惊心。
她摇摇头:“没事。”
顾御就伸手捏她肿起来的地方,得到痛呼后用满是疼惜的眼神看她,仿若在问她到底疼不疼。
“好吧...”唐声晚莫名有些怂:“是有点疼,不过也没办法呀。”
体质特殊,一般外敷药都不敢用。
即便是肿起来也只能这样忍着到好为止。
“吹吹。”
“什么?”
顾御把她脚抬着捏在手心里,温柔又专注用嘴巴吐了几口气。
他微微垂着头。
一股骨凉风落在滚热肿烫的脚踝上,唐声晚惊诧地想要收回脚,却被他握得更紧,不容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