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御看她，突然沉默的拉开抽屉：“我能抽支烟？”
唐声晚从那其中缓缓，半响问道：“你有烟瘾吗。”
如果说，来自首都李家的威压其实都是宋星宇在擅作主张，那么他在首都的地位可想而知，他们这种圈子编织的情报是张网。
看似毫无相关，实则根根相连。
李星宇这种外姓能够直接动用主家名头势力的话身份绝对不低，但为什么从来没有消息传出来过。
——“我和李家的关系很复杂，复杂到我用几年时间都没捋明白。”
那是当时在169号别墅内他说过的话，字字清晰，在她脑海里仿佛刻着般。
“最近偶尔会抽点。”顾御熟稔的拨弄打灰机，将烟含在嘴里：“你讨厌我就扔掉。”
“抽吧。”她说。
捻烟蒂的动作自然，他用那簇火苗点燃烟，片刻后，弥漫着尼古丁气味的烟雾伴随着猩红的烟头共同散发出来。
顾御吐出口烟雾：“很震惊吗？”
他半张脸都被那缕青烟盖住，即使稍纵即逝，但他眼底也划过掩盖在深处的别样情绪。
“稍微有点儿...”唐声晚真心实意地道：“也就是说，首都那面知道这件事的概率...”
顾御狠狠吸一口：“大概85％左右吧，毕竟A市分公司这件事闹的不小，李家耳目众多不可能传不进主家。”
他面前没有烟灰缸，烟灰便落到桌面上，其余便都直立在烟杆那。
“当然，也有15％的可能性是李家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的发生。”他补完下半句，猝然笑了声。
笑声很短促，听不出究竟要表达些什么。
“李星宇在李家影响力不小。”唐声晚点点头，才有些从麻木的事实里反应过来，她慢吞吞说话，微微皱起眉头：“以后尽量少抽。”
“知道，我惜命。”他又说：“偶尔抽一支促进血液循环。”
唐声晚不想理这些歪理，也知道自己吵不过他，呆呆盯着他发点片刻便又继续垂头翻电脑。
微信里的消息其实摞成堆，但她都没去看。
鼠标游移在屏幕内乱晃，最后她漫无目的戳进个视频软件，随手放开热播综艺调些音量任由它自己播放去了。
“梧梧那个姑娘是叫桐梧？”她盯着屏幕里的内容，突然问。
顾御点点头。
“你的艺人跑去录对家公司赞助龙头的综艺去了，而且公开透漏自己想要跳槽...”
视频内播放的内容正是穿着白短袖看着阳光漂亮的小姑娘坐在椅子上采访的画面，她扎着两个丸子头，笑眯眯回答记者的问题。
顾御突然有些烦躁：“什么综艺？”
“嘻嘻农妇。”
顾御：“......一档生活类写实节目，今年挺红的，里面有素人吧？”
她往后拉拉进度条，抿着嘴道：“有陆煜。”
“死性不改的玩意儿。”顾御低骂，厌恶的皱起眉头，表现的很明显：“你和他不是朋友了？”
唐声晚诚实道：“没联系过。”
之前走私的证据还在他二百五弟弟那里，可惜那个不争气的现在监狱里好吃好喝德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