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老婆的那种痛苦被他愤恨咽下肚子里。
顾御盯着浴室那扇半透明磨砂玻璃门,恨不得将那绰约在里面晃动的身体拽出来。
越想越难受。
心里火在烧。
淅淅沥沥水声开始响起,花洒蒸腾起的雾气蒙满那间不大的浴室。
“操,真他妈会给自己找罪受。”他哀怨咒骂,捂着耳朵钻到**用枕头扣住脑袋:“该死的,越想越难受。”
这女人竟然该死的甜美!
他翻来覆去,压不下去的邪火往外挤着涌。
—顾御:明天我和晚晚大概早九点到城西机场,你在附近定家有气氛的餐厅。
—程小飞:您要和唐总祸害人家餐厅的话赔偿费...
看到那条短信的时候顾御险些没从手机钻过去收拾那位不知天高地厚只知道八卦上司的助理。
—程小飞:在A市的事情办完了吗。
—顾御: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再废话扣你年终奖。
这如此如出一辙搪塞人的方式可真是雷同,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吗。
于是,当唐声晚裹得严严实实拎着吹风机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那位智障男朋友像是癫痫发作般在**抽搐。
她低头看看手里吹风机,思考着这一下揍下去把他打死的可能性有多大。
“晚晚。”顾御似乎也注意到身后那道视线,他起身,原本精致一丝不苟的脑袋头发拱的乱糟糟,特别懊恼般:“我最近有个项目要谈,可能回去之后陪你的时间就要减少了。”
唐声晚柔声道:“没关系的。”
她凑到电脑桌旁拉出椅子,将电吹风放在桌面上用手捋顺湿的还在滴水的头发。
“我可能要在公司留宿之类的。”他说。
唐声晚纳闷地看他:“然后呢?”
不光如此。
他眼神飘忽,笑得看起来有些勉强,而且总是东瞧西看,明显是正在撒谎心虚的模样。
“你脸怎么这么红,是发烧了吗?”
“是啊,烧死了要。”他理直气壮起身。
巨大的阴影瞬间笼罩住她,光源被阻隔,面前瞬间黑暗起来,顾御盯着她,咬牙切齿道:“要不然你来做退烧贴?”
“热水器里是冷水。”唐声晚伸手撸发梢的水滴擦到毛巾上,毫不留情道:“退烧很有效。”
顾御:“.......”
“说正事。”他说。
“你说。”
“我刚订明早返回S市的航班,七点登机,我助理大概会在落地的时候在西站口接机....”
“怎么这么突然?”唐声晚突然有些错愕,她手的动作停顿片刻,才道:“你在公司的项目需不需要帮忙?
“没什么关系。”顾御叹口气:“就是一些小事情,公司嘛,哪能一帆风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