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收到陆煜回复的消息后，唐声晚用手用力捏着眉眼间软肉，闭着眼睛喘粗气。
“唐总，如果实在不行的话...”
“说到底，无论如何这件事都不是你的错，毕竟那是你的父母。”
助理的生意像是深海中被海浪击打漂浮着的夹板，涌进她耳朵里，驱使着她原本假装坚强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彻底讲要被击溃。
摇摇欲坠，不堪一击。
“唐，唐总。”小圆手机叮咚响，她调成静音，把目光从屏幕移到看起来已经疲惫到极点的唐声晚身上，又移回来，眉头皱的死紧。
唐声晚靠在沙发上，仰着头叹气。
掩在眼睫上的胳膊早已被泪水打得湿润，她抓在手里的手机也在剧烈震动着，嗡嗡震得她心头心尖儿都是酸麻的。
她本想缓缓。
但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极其不甘心，疯狂的拨打。
唐声晚吸着鼻子，伸手将眼泪用力抹了把，模糊酸涩的双眼盯着屏幕。
乔芝。
是乔芝的电话。
唐声晚心中烦躁，直接伸手关机，她望着天花板，享受这片刻难得的清静。
“小圆，你来说。”唐声晚缓缓开口。
她完全盛满重担的肩膀尚且能够轻松些，便再次被助理战战兢兢的话语中扔下个重磅炸弹，不光是她，整个s市应该都知道这个消息了。
“唐总...”小圆吞咽口口水，声音虚虚不安：“您，您，您要不还是自己看看吧？”
就是不知道如果到时候，她的手机能不能找公司作为公款进行索赔，毕竟这是她老板整个公司直系大boss在摄像头下暴力破坏的。
火龙果11ps呢，限量发售，贵得很。
唐声晚声音像是蒙上层薄雾，听起来愈发不真切，听起来像是随时都会消散似的：“把手机递给我。”
她伸手接过小圆屏幕亮度极大有些刺眼的手机，停留在新闻推送头条的界面上赫然是她现在最不想看见的那条的消息。
陆煜说过的话。
他说过的。
居然这么快就成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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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动地泣鬼神，他妈的像是在做梦一样。
她拇指指腹停留在屏幕那条推送上，只要稍微用力便可点击进入那条挂着爆﹑沸﹑的新闻。
“会是许迟策划的吗？”
“这件事，怎么会突然爆料出来。”
小圆看着她垂眸不动，纤长的睫毛上似乎还挂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别在而后垂下的发丝凌乱贴在她脸颊之上。
“唐总。”助理心痛不已的开口：“如果您真的心里难受的话....”
“我心里难受什么？”唐声晚抬头，声音飘渺。
“就是，顾总啊，你喜欢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