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倒霉蛋重回皇宫,还是被负气的皇帝抓回来的。
莳时觉得很无奈,到底是哪一环出错了,自己才会遇上这么个难缠的家伙?
要是他对自己少一点关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了。
而且吧,自己做了什么?到底有什么好被他计较的呢?
他完完全全可以当作没发生,或者是没看见自己,真可惜了萧书寒要跟他住同一个躯体。
莳时从被沈予执抓回重华阁,她就气闷闷地双手环胸坐在方桌前的椅子上。
而沈予执则是迈开大腿,与她面对面而坐。
两人气氛一度在白热化边缘,小核候在门边愣是不敢靠近他们两个。
她都以为他们这是小情侣吵架了。
莳时垂下头抿着唇,想到刚刚在宫外沈予执答应自己的话,自己的小命还保得住!
那就好,那就好,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她抬眼警惕地看着他,率先打破空气中的宁静。
“皇上还有什么事吗?”
莳时缩了缩脑袋,在皇宫不比外边,在外边还能造谣沈予执,他不好动自己,但是在皇宫,他可是皇帝,那气质、气场摆在那儿,简直能碾压她一辈子。
沈予执清冷的嗓音带着磁性,“莳贵人是在赶朕走?”
他目光散漫地看着莳时。
她望着他,感觉好慵懒的模样。
“没……”
“只是觉得没什么话题好谈。”
莳时揣了揣手,身子弯下来趴在桌子上,头往别处歪。
沈予执正色道:“是没什么话想跟朕讲,而不是没话讲对吧?”
莳时看了他一眼,然后将眼睛垂下来。
她小声道:“皇上英明。”
沈予执扯了扯唇角,咬牙从口中挤出几个字,“新宫规与新军规制度跟你脱不了关系吧?”
“臣妾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
莳时转了转眼珠子,自己好像也没有再在宫里闯祸了呀?怎么他会提这事呢?
“上次校场你说的那番话,变成了新军规策划上的一部分,朕还得多感谢你解了困扰朕已久的难题。”
说话间,沈予执的语气柔和了下来,像是要跟她商讨什么一样。
莳时见他现在心情不错,就道:“哦,臣妾想起来了,却有这么回事。”
她趁热打铁问:“所以皇上打算给臣妾怎样的奖励呢?恩怨一笔勾销怎样?”
见她刚要露出本性,沈予执抬了抬眸,冷声嗤笑道:“朕可没想到莳贵人在政务上都那么有能力,这小小宫墙将你圈住,真是难为你了。”
莳时背地里暗暗道: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莳时挠了挠头,装作一副为难的模样,然后洒脱的说:“皇上,臣妾并无适应世俗的性格,生来就爱在属于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里自娱自乐,对权势并无想法,若是可以的话,我只想坐吃山空,游手好闲。”
她说的全都是她想做的,句句坦诚,至于沈予执会怎样想,她就不得而知了。
莳时扬起小脸对上他的视线,自顾自道:“若是皇上想试探我的话,那我这算是机智应对呢?还是狡辩?”
沈予执虽看不出她是在表达诚意还是另有想法,但是小小一个女人能搞出什么风浪来?
她能给自己的惊喜着实不少,但每次都被自己抓到。
沈予执不打算对她起敌意。
他摇摇头,冷声道:“朕更觉得你说的话在理,像你这样的,若是想在朝堂上争一争的的话,那群酒囊饭袋都不如你。”
莳时觉得这商业吹捧都比不过他一句称群臣为酒囊饭袋的,这简直是捧杀好吧!
而且这么夸自己,难道是想看看自己会不会露出马脚来?
若是试探的话,大可不必这么麻烦,这鬼地方谁能提起兴趣?
莳时收手放在自己大腿上,坐直起来,谨慎的看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好奇地问道:“你们都这么喜欢用夸张的词夸人吗?”
沈予执突然严肃道:“朕有个难题,若是你替朕解开了,那你与朕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今后不再找你麻烦。”
提到“恩怨一笔勾销”,莳时眼睛都发着光。
她眨巴着眼好奇地问:“是什么?不会很难吧?”
“随朕微服私访,辅佐朕彻查贪官腐败,为明年的秋闱选拔做准备。”
听他这话好像难度不是很大,反正他会武功,到时候自己出去不需要保护他,反倒是个拖后腿的,只不过这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如果是萧书寒邀请自己的话,自己二话不说,直接要求当下走。
莳时颓着脸色,小声喃喃:“皇上……这好像不关我们后宫的事呀。”
“你都没把当自己是朕的妃子了,这皇宫自由进出?你还想怎样?”
沈予执这话怪有深意的,她依旧摇摇头,然后反驳他。
“可是我是光明正大的用出宫令牌出去的呀,我又没犯错!”
“硬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