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等封暮吃饭,就出了有凤宫。封卿辞说来找我,我却并不想让封暮与他多接触,一让他看到这个自己的杀父仇人叫爹,我便觉得……恶心。
但我又不能表现出来。
我从前只觉得宣公恶心,他们将我养在膝下,杀了我爹娘,还把我蒙在鼓里,可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对自己的孩子,做一样的事情。
我为他筹谋,齐王的位子,我是一定要给他的。
……
进门时,封卿辞还在批文书,穿的很厚,见我进来,立刻扯了一把椅子给我坐。
我坐下,他即问:“近来身子还好?我没去看你,确实是忙。”
他这样献殷勤,近几个月已经不只一次了,至于缘故……
“你安心吧,你孩子没事。”
我摸了摸快要显形的腹部。
继得了封暮后,去年,我便又怀了胎。
这个孩子意料之外,是实打实的封卿辞的骨肉。我并没想到,也没想要她,可医师说,这极其有可能是个女儿,我才转了念头。
毕竟若是公子,虽是一母同胞,但总归是不好,我当年在吴国,曾见过太多一个母亲的公子大打出手,有时候不为任何原因,就单单是猜忌,便足够让人心寒。
我又道:“你不必整日让人给我送补品,今日参汤,明日燕窝的,吃的人口齿都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