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素汐就这样在牢里闲来无事耗了整整一日,不时有狱卒送来些吃食,却都是些粗糙杂粮,少的可怜,而我思绪从早一直乱到晚,便不想吃东西,对于他们送来的吃食,也都给素汐了。
“夫人……您吃些吧,好歹存些力气。”素汐又开始劝了。
闻言,我低头瞥了一眼地上几碗已经嗖掉的馒头,胃里不由立刻翻江倒海一阵。
“不吃,”我收了目光,阖了阖眼,“我觉得你也别吃了,说不准吃了这个,就不用出去了。”
素汐一向伶俐,这会儿反而似糊涂了。她拿着一块干粮正在嚼,听我说话看过来:“为什么?”
“因为说不准,这馒头干粮里寄生了些可可爱爱的花虫子,吃了后钻到你肚子里去后……”我撇撇嘴笑道,“你就不用出去了……是这个意思,你明白了吧?”
“……”
素汐闻言,滞愣了一刻……两刻……
然后终于将手中干粮扔下了。
我见状,微颔了颔首。
不错,孺子可教也。
……
然后,我就再没有理睬素汐,只是合上眼想挺会儿尸存些体力,顺便想些其他法子,可闭眼还未片刻,铁门外的黑暗中忽地传来一个声音:“哥,是这儿吗?越夫人说的那女的,就在这儿?”
我倏尔睁开了眼。
有人来了。
素汐显明有些慌神,她轻轻喊我:“夫人……”
“别吵!”牢里灯火昏暗,只有墙上一角的光线透进来,自是让人看不清外面远处的东西,我起身向后退了几步靠到素汐身旁,“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