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婢是有苦衷的,”碧霄依旧在不住地哭诉,“这一切,全部都是公主和吴王的主意,公主不是王命姬,她命格本诡异,吴王不想将她留在身边,便将她送来了吴国,陛下,从一开始,公主和他便一直在逼迫奴婢……”
她棋高一着,事实已经明晃晃地摆在那里了,她此时,只要疯狂地哭诉自己是被迫无奈,是被我这个恶毒的主子操控,是被我和吴王逼迫的便好了。
说起来,这手段,这盘算,我倒应该自愧不如……
我现在,只能盼着封卿辞不去信这丫头的鬼话。
“……”
我凝望着封卿辞,封卿辞也凝望着我。
我此时的处境,无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还能再辩驳些什么。
封卿辞,齐国国君……
这人对于碧霄的哭诉无动于衷。
面对立在自己面前的我和碧霄,他丝毫不动,只是好整以暇垂下眸子,去看地上散落一地的黑白棋子。
他面色是恰到好处的淡定,让人看在眼中,仿佛他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我恨不得这时候他知道所有事情——如果他知道,他也应该会知道我是清白的,我并没有给尉迟深传递有关于庐州之战的任何消息。
“我……我的确不是王命姬……”我定了定心神,对安坐在一旁的那人道,“但你信我,我可以给你解释所有的一切,我不会骗你的,封卿辞。”
这是我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此时,我反而冷静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