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蹙眉冷冷看了她一眼,她的声音倏尔低下去:“总得就是说,那里是个不详之地。”
我摆摆手,不以为然:“不必多言,去吧。”
碧霄也没有多说,应声退下。
……
就是因为是封卿辞母亲住过的地方,才要让曲菱菱住进去。
不详之地,那便不详,又能如何?
封卿辞既然要和我对着干,给我送一堆药材来让我难堪,那我也只好不让他好过了。
……
接下来的好多天,我和封卿辞之间的关系好像产生了什么变化,却又好像没变。
但是一直很微妙。
每天,他下朝后都会来找我,指导我练剑,我因为曲菱菱的事每次都冷着脸,他如何教我就如何学。
我十分认真,经常拿一个小招式对封卿辞不厌其烦地“请教”——或名曰“较真”。
可能是碍于吴国的面子,面对于我的为难,封卿辞也没有多加计较,只会在十分生气时拂袖而去,但第二天,还是会来杏花林下教我。
时间久了,我发现自己竟因祸得福——无意间的较真竟有了意料之外作用,对于封卿辞传授的剑术,我这样“苦心钻研”,渐渐好像真学到了几分内涵。
甚至到曲菱菱头进宫那几日,我踏花舞剑时,封卿辞会折一节花枝,以枝为剑倏尔在我背后袭来,我吃力格挡,却可在他手下走个一招半式了。
他授我的剑法难度一点点增加,我也尽力跟上他的节奏。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一个月就过了。
四月初四,曲菱菱正式进宫,入主吟雪宫。
碧霄说,本来曲上卿心疼女儿,想放个几十条街的炮竹庆祝,风风光光送女儿入宫。
曲菱菱却劝住他爹表示不要,说什么合钰公主比自己身份尊贵,当年嫁给陛下时也没有那么张扬……
对此,我只是笑笑,张不张扬的,反正她也是入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