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如芒,倏尔挥出,封卿辞身形晃动,踏碎一地残红。
剑光随之闪动,临近树梢,有气吞虹蜺之感,却在他手中显不出半分粗鲁,他还是他,一袭长衫飘动带动花雨蹁跹,那股朗月般的气质犹在。
封卿辞告诉我,对于我,他打算从最简单的开始教起,只要以后我能与他三成力度抗衡,像封霖这种人渣,就能见一个打一个,并且能把他们打到鼻青脸肿,在**趴个十天半月都起不来。
对此,我一开始只觉得封卿辞猖狂,他剑法精湛,却也不必夸大其词,但现在我信了。
深信不疑。
眼前,剑锋凌厉寒意逼人,封卿辞却目色更冷。我看着他身影轻旋,蓦然将剑回收,我还在恍惚,他却已经舞毕了。
他负手将剑收在身后,问我:“看清楚了吗?”
我一怔,定了定神道:“看……看清楚了。”
看清楚个鬼。
我蹙眉,眼神呆滞地盯着自己手中的剑,封卿辞这家伙,不是说从最简单的开始教我吗?
这套剑法……简单?
“既然看清楚了,那就试试吧。”
封卿辞坐在了身后的石凳上,随手搁下剑道:“这套剑法不难,你应该很快就能学会。”
说着,就满怀期望地注视着我,轻轻点头示意我可以开始了。
“……”
颇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气势。
我与他相视无言片刻,只好败下阵来,向前走一步,一手执起剑,而后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下心态。
学个剑大概也没有那么难,至少比下棋弹琴简单多了。
我紧握住剑柄,微微合上眼,轻抬起手腕,须臾,全凭自己的记忆挥出长剑,一招一式开始挥舞。
剑应该是封卿辞特意为我挑的,拿在手里还算趁手。我小心翼翼地挥动着,一开始,还能将剑法还原个大概,但时间一长,便感觉自己像傻了一样,一点都记不起来封卿辞刚才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