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真想让我死,想找茬让齐吴两国打起来,何必把刺客安插在朝歌城里,安排在何处不比朝歌城里好,就比如……
封卿辞道:“我若是那人,和亲车队一入齐国,便让刺客动手砍了你。”
虽然是句打比方的玩笑话,但他一如昨日的肃容不改毫分,语气亦是十分云淡风轻。
我:“……”
无语片刻,倒觉得他说的也不错。和亲车马一入齐国,直接让刺客把我头取了,然后大肆散播我的死讯就万事大吉了。
我在心底打了个寒战,随即敛了神思,开始说正经的客套话:“全凭陛下做主。”
“此事疑点颇多,但既然发生在齐国境内,又关乎你的性命与齐吴两国之好,那我齐国就会负责到底。”封卿辞道,“合钰公主不必担心,齐国绝对会遣人继续暗查此事,但凡有些蛛丝马迹,就会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将幕后的蠢东西拉出来,给你,还有吴国一个交代。”
他话音淡然,确是真话——很像真实的客套话。
见他不再胡说八道了,我也只好谨慎起来:“有劳陛下。”
闻言,他颔首示意,没有再言语,随即又拣过一枚棋子,落在棋盘上,开始专心于棋局。
我抿抿唇,既然人家都这么认真了,我也不好胡乱敷衍过去。随即,自己也盯着棋盘,开始专心致志地胡乱落子了。
屋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一旁镂空的案几之上,摆有一盏香炉,里面的香应该是今早宫人才添进去的。炉顶之上,几丝轻烟氤氲,渐渐飘散在空气中。
须臾,正当封卿辞下了一棋,我要再落子时,却听他忽道:“你输了。”